秦澈在意的倒不是违约金的问题，而是公司的信誉和声望。宝生违约，势必要影响到厂商对公司的印象，这种无形的损失才是巨大的。即便是他可以庇护纵容，可公司的几位东肯定会颇有微词。人是他带来的，如今说走就走，他确实很难交待。

秦澈想，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为宝生所的一切，得到他这样一句评价，足矣。他把劝说宝生的话都咽了回去，云淡风轻地笑笑：“你们好好过，一定要幸福。”

“这些和我已经没关系了。”宝生皱眉，似乎不愿再回忆起这个可怕的女孩。

秦澈笑了。他说：“那你还要呆在这儿两年时间。如果有什么困难，尽找我。虽然现在不再是你的老板了，可在我心里……”他斟酌了一，才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员工。”

他买了些果，去医院看望莲生。轻轻推开门，不意外，宝生坐在床边，拿了碗粥，一勺一勺的喂给莲生吃。莲生脸上有伤，青紫胀，可表却是恬淡满足。宝生不时拿糙的手指抹掉他嘴边的饭粒，表温柔。

这是一场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单恋。或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宝生摇，缓慢而定地，“我还去工地打工。我赚这些钱，够莲生还了上学的贷款。等他毕业，我们就离开这儿，到别去。”他挠挠：“这里东西太贵。”

宝生说：“谢谢你。”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郑重其事地：“你是个好人，真的。”

可是他不想为难宝生。他知，即便他搬这一百万，宝生宁愿一辈还他钱，也不会再涉足娱乐圈。

莲生也对秦澈：“秦总好。”

走廊里很安静，偶尔有几个病人打着吊瓶经过。秦澈靠在墙上，对宝生说：“梅颜的事已经结案了。”

“那我们先去说吧。”秦澈对宝生示意。宝生帮莲生掖好被角，低声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宝生回到病房。病床上隆起一块，莲生蜷缩在被

“好的。”莲生笑着说：“谢谢秦总来看我。”秦澈又寒暄了两句，对宝生说：“工作上还有些事，想跟你说。”宝生看看莲生。莲生躺来：“我有困了，想睡一觉。”

“会场的炸弹是她放的，她被砸伤也是策划好了的，目的就是要接近你。我那枚炸弹，是她买通了公司的一个保安，趁我不在的空档把她放了去。”秦澈顿了顿，说：“梅颜只是利用他，他却真心喜上了梅颜。他以为梅颜来只是为了偷拍几张照片――梅颜是这么告诉他的。爆炸案发生，他才知。偷偷辞了职，跑到别的城市。现在已经抓捕归案了。”

“嗯，警察找我作过笔录。”宝生。

牵涉到合约等等很多复杂的问题。宝生显然不明白这里的说，他以为像他从前的工作，想辞职就辞职，换一家再。宝生现在还有好几个合约在，包括最开始的那个香广告。厂商对宝生的宣传效果很满意，又续签了三年的合约。如今宝生撂挑不的话，至少要支付对方一百万的违约金。

“是，都已经过去了。”秦澈说：“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真的不想再艺人了？”

宝生回过，淡然：“你来了。”

秦澈轻轻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秦澈把果篮放在桌边：“莲生恢复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