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看来是个消息灵通之人,这可得了卖的机会,当滔滔不绝地说:“啊呀这位
瑞王府中丝竹暄天,歌婉转,响遏行云,府外街路上的行人都纷纷驻足倾听,互相议论着,是那位怀暄公好生福气,竟能令王爷这般大张旗鼓地为他生日。
见主人已然坐定,云冉便吩咐开场,顿时园中响起一片丝竹锣鼓之声。
一个轻纱罩面的少妇站在瑞王府门外,听着旁边人的议论,便拉住一个妇人问:“这位大嫂,现在瑞王的是怀暄公,那么原来的玉衡公呢?”
宇文真揽着怀暄,笑着打趣:“这蝴蝶最是贪-花-好-,总往你这般的人儿上落,想要一-亲-芳-泽呢!”
备好后,宇文真便陪着怀暄翩然而来,坐在看台之上,遥遥看去,一个飞扬艳丽,一个端庄清雅,果然是一对璧人一般,更何况两人那种依恋亲昵的柔尤其令人羡煞、
女姑姑这时将绒布向彩棚抖了抖,蝴蝶纷纷飞回到桌上,女姑姑将绒布又盖上,待再揭开时,面又是一匹完好的锦缎,那里有碎绸片和蝴蝶的影?这般神乎其技的幻术真令人叫绝。
第一折戏便是八仙贺寿,相貌俊俏的优伶扮作仙郎仙娥,纷纷往对面而拜,戏文也是华秾丽,“玉树年年碧,繁星夜夜明”之类词句一迭声送了过来。
宇文真笑着:“这女姑姑的幻术被称为一绝,果然有些门。”
怀暄这些日与他笑闹惯了,比从前大方了许多,反嘲:“好不知羞,你上的蝴蝶更多,原来是在绕着弯儿夸自己!”
很快一个着大红罗裙,长袖飘飘的女便上了台,她先向宇文真和怀暄福了一福,再起时手中已捧一个大大的寿桃,周围的人都喝了一声彩。
宇文真知他脸薄,怕他不自在,这几戏本来便是逗逗他的,忙命换了幻术来看。
女姑姑去后,接着便是影戏、技、说诨话,尤其是那说诨话的张山人、蛮四郎,扮相与言辞都俚俗稽,诨打科之间又隐藏机智,直逗得怀暄咯咯直笑,院里更是笑声不断。
女又将一条帕蒙在寿桃上,片刻之后抖落帕,寿桃竟从中间裂开,一只鸽从里边飞了来,这周围喝彩叫好的声音更大。
宇文真听了倒比怀暄还要兴,拉住怀暄的手,一双目意绵绵地向他望去。
接着女姑姑又取过一匹锦缎,拿一把黑铁剪刀咔嚓嚓便剪碎了,然后将一幅大红绒布盖在碎绸片上,过了一会儿揭开绒布,一只只金的大蝴蝶便从里面飞了来,翩翩地落在周围的人上,但大分却都飞到看台上,落到宇文真和怀暄上,将两人缀得秀树繁花一般。
接来的几折戏都是“鸳鸯会”,“梦中缘”之类香-艳的戏文,唱词动作也十分骨,直把怀暄臊得满脸通红。
宇文真愣了一,哑然失笑,在怀暄额角轻轻吻了一。
宇文真见怀暄这样快乐,心中极是兴,暗想今后便多叫些艺人到府里来演给怀暄看,还可以带他到天桥庙会之类的地方去走走,多让他散散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