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力的怀抱将他包裹住,用力摇晃他,同时有人在急切地呼唤他。
那可怕的梦魇终于退却了,怀暄一diandian从黑暗中挣脱chu来,慢慢睁开yan睛,见一张俊mei而又焦急的脸正凑在自己面前,不住地呼唤。
见怀暄醒了,那人欣喜地说:“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不要怕,今后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了,我会好好守着你,再不会让你孤苦无依。怀暄,留在我shen边吧,我很想你,也很担心你,不要再离开我,看不到你,我这心里便空dangdang的,成天像个游魂一样。怀暄,外面有许多坏人,你太单纯,斗不过他们的,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定要让你平平安安舒心安乐地过这一世。”
怀暄万料不到宇文真竟会chu现在这里,此时躺在宇文真怀里,只觉这个平日里最是怨恨,百般逃离的人竟是这样亲切,看着他那满是心疼与怜ai的脸,怀暄觉得这些日zi以来,自己那彷徨不安的心竟安定了xia来,就像一叶浮舟终于靠了岸,从此不再漂泊无依。
宇文真温存的安wei与允诺更令他像服了一剂清凉安神的灵药一般,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温nuan,苦涩之中带着甜蜜的gan觉。
怀暄的shenziruan绵绵地依偎在宇文真xiong膛,他已经太累了,伏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不愿说,此刻他只想有个人可以让自己依靠。
宇文真察觉了怀暄的脆弱,便将怀暄抱得更紧了一些,一只手拖住他的shenti,一前一后轻轻摇着,另一只手在他背上不住轻拍着,嘴里柔声低哄着,就像在安wei一个受了惊吓的孩zi。
怀暄在他这般呵护伺nongxia,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ganqing,泪shui无声地涌了chu来,沾湿了宇文真xiong前的衣服。
宇文真见他哭了chu来,心中略放宽一些,心中的苦楚哭chu来会好受一些,否则一直闷在心中定会酿成心疾。
宇文真知dao怀暄心中此时定是悲苦万端,便低xiatou去温柔地吻着怀暄满是泪痕的脸,声音也更加柔腻,不住地说着:“乖,听话,不要再难过了,现在没事了,有我在你shen边,什么都不要怕。”
过了好一阵,怀暄终于发xie完。他哭得累了,便伏在宇文真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宇文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自己一年来日日悬心,念兹在兹的人儿。
那一日宇文真与几个少年公侯去晴芳阁喝酒散心。晴芳阁是兰京有名的花柳之地,姑娘们个个se艺双绝,服侍这几位显贵的自然是其中翘楚,chu类ba萃之辈。
其他人酒酣耳re,在靡靡的丝弦之中chun-qing涌动,都搂着服侍的女zi调-笑放肆了起来,只有宇文真面se平淡,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一句话也不说。
孟小侯爷发现了他的异常,过来拍着他的肩tou,dao:“唉,王爷,人生得意须尽huan,花在堪折直须折,如此良辰mei景,不好好享乐一番,怎对得起自己?”
宇文真笑了笑,却并不说话,只继续喝酒。
孟小侯嘻嘻一笑,贴近他的耳朵说:“莫非你还在想着那朵玉-菊-花?既然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他走。其实以王爷的shen份,什么样的mei人nong不到手,何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