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荣闻言大乐,便把手放到怀暄肩上刚想拍,猛地想起了什么,又缩了回来,嘿嘿笑:“柳先生这我喜,虽是读书人,却利得很,不像那些书呆酸文假醋的。走,我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就是原来那塾师的房,他托我代的,正好给你住。”
于是第二天,柳怀暄便跟着刘奇来到白石村。
依山傍,景致倒也不错,你会喜那里的。”
柳怀暄跟着单荣来到村东一个小院落前,见一排疏落的竹篱围成一个小院,院中收拾得十分净,而且居然种了两株山桃花,此时桃花已经凋谢,树上结了青青的桃,两间草堂虽然有些陈旧,但看上去却还固。
房中,只见床铺桌椅都十分糙结实,厨房里清锅冷灶,已经落了一层灰,是有一阵没人住了。
一阵微风过,送来乡野间闲花草的清香气息,怀暄深深了一,这时他才觉自己真的是为自己而活。
单荣听了,连忙收手,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说:“对不起了,柳先生。我是个人,事难免莽撞,你别见怪。”
刘奇一见,忙拉住单荣责备:“老单,你可轻,怀暄是个斯文人,哪架得住你这杀狼猎熊的手这么一拍?别把人拍坏了。”
他兴致地屋里屋外地看着,单荣和刘奇则打了来帮他打扫屋。怀暄忙抢着洒扫抹,三个人忙了一个时辰,总算将房屋净,可以住人了。
柳怀暄温和地一笑,:“单大哥豪坦,怀暄十分佩服呢。”
单荣是个四十多岁的男,眉大,举止豪,声音洪亮,一听刘奇介绍说柳怀暄是自己的朋友,今后想在这里暂居,请他照应一二,单荣便连连拍着自己的脯说尽放心,然后又啪啪地拍着柳怀暄的肩,:“柳先生能到我们村里,实在是孩们的福气,原本村中有个塾师,但他几个月前到京中谋差事去了,自那以后就没个读书识字的人肯来我们这里,幸好柳先生来了,这孩们可就有人了,哈哈哈!”
晚上,怀暄在单荣家吃过晚饭,提了一些单荣送的米菜回来,放置妥当后,便搬了张凳坐在院里,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这晚没有月亮,但天上繁星,如盘上的棋一般,错落有致,一颗颗如此璀璨夺目,令夜空更显得深邃宁静。这一刻时光仿佛都凝滞了,似乎这种意境会永远延续去一样。
怀暄想了想,便答应了。毕竟自己对伊州一也不熟悉,何必四乱撞白费力气。刘奇见多识广,为人忱,他为自己安排的地方想来是不错的。
单荣力气很大,他虽没刻意用力,但却已把柳怀暄拍得直晃,疼得差叫来。
房虽然简陋,怀暄却十分喜,从前虽住的雕梁画栋,但却是寄人篱,现在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单、刘二人这才告辞,让怀暄好好休息一。
这然如刘奇所说,是个山明秀的好地方,许多不知名的野花缀在山野和路边,一条小溪从村边潺潺过,最特别的是溪底的石都是白的,或许这就是白石村名字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