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抿嘴一笑,:“公夸奖了,我哪有那么好的手艺,不过是鱼比较鲜罢了。”
玉衡沉默片刻,轻轻:“柳怀暄。”
记得他也是到伊州的,这十几天的路自己都要与他为伴,却不知他是怎样一个,是否好相。
刘奇听了便不再问。
这时一个圆圆脸的女孩端了两碗鱼汤,几个馒来,放在桌上,:“两位客人,船上简陋,没什么好吃的,不过鱼倒是现成的,两位喝鱼汤吧。”
玉衡洗了脸泡了脚,果然觉得舒服了许多,然后便躺休息。
玉衡此时却睡不着了,“柳怀暄”这个自己曾用了十五年的名字,在为后就被生生改成了“谢玉衡”,从此“柳怀暄”这个有志向的少年不存在了,只有“谢玉衡
玉衡听着刘奇一江南音,便倍亲切。自己离乡日久,乡音都有些淡了,有时想起来便暗自忧伤,现在听着久违的乡音,又兼刘奇极有才,将常年在外南来北往的见闻滔滔不绝地说了来,令玉衡很快便同他亲近了起来。
玉衡笑:“不过是着了风寒,有些咳嗽,没什么大不了。”
“越州离伊州可不远啊,只要五天路程,柳兄可是要回家去?”
玉衡打开一个瓶,倒一粒碧绿的药,用送服了,然后便将东西又收了起来。
刘奇在一边冷看着,关心地问:“柳兄,你不好吗?瞧你的脸的确有些苍白,不知是哪里不舒服?”
两人向少女了谢,便用起晚饭来。
那男本就没睡着,见玉衡醒了,便“腾”地坐起来,:“啊呀,你总算醒了,行船的时候没办法同船家聊天,你又睡着,可闷死我了。我叫刘奇,是伊州一家商号的事,这次来兰京理一些账目方面的事,现在要回伊州。要说兰京虽然是天脚之地,繁华闹,但我还是觉得伊州好。西湖白堤,三泉映月,十五六岁的女孩唱的评弹,还有各种小吃和巧玩意儿,伊州可真是天堂啊!…”
刘奇老于世故,见状忙将话题岔开。
“越州。”
刘奇说了好一阵,有些燥,这才停来喝了两茶,:“哎呦,光顾着自己说,倒忘了请问兄台的名姓,不知兄台怎样称呼?”
玉衡摇摇,不肯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那女孩儿又送了来给两人洗脸洗脚,是可以解乏。
玉衡喝了一鱼汤,竟是鲜无比,并不比王府中的羹汤逊多少,便称赞:“真好喝,只怕那些王公贵族也喝不到这样好的鱼汤。”
刘奇微微一愣,但上就笑着说:“原来是柳兄。柳兄是哪里人呀?”
夜静更深,只听见运河的哗哗过的声音,船在中微微起伏着,躺在床上倒有些像躺在摇篮里一样。
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会儿,玉衡才想起要吃药,便打开包裹在里面找了起来。包裹里有几套素净的衣袍,还有几套衣,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显然是银,另有一小包散碎银两,自然是零用的。除此以外就是两个大大的瓷瓶。
说完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