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琛叹了气，也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顾憬献说的，声音很低很小:“不是。”

顾憬献见他不说话，越发心慌，终于抬起看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朵花来。

他和顾憬献的初夜也实在不怎么妙，不仅仅是因为顾憬献喝了酒有些迷迷瞪瞪故意撩拨，直接在办公室就草草办了事的原因，也是因为，那天晚上以后，顾憬献就不知所踪了。

忍不住的样，飞快地走到陆其琛跟前，只死死盯着陆其琛手上那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铂金婚戒，也不抬地问:“你，你这个，戒指，它……不是因为你结婚了吧？”

“嗯。”陆其琛不等他说完，就低声应了。

虽然声音很小，顾憬献离他那么近所以很清晰地听到了，他紧绷的骤然间就松了来，他狠狠地了一气，然后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包了许多说不清的绪，就连他自己都不知他到底是开心还是酸涩。

即便他心里有数，知顾憬献不是无缘无故才离开，可是心里不委屈是不可能的，顾憬献是他的初恋，他在□□上虽然一向不怎么开窍，但是跟他相的还是很好的，也没什么矛盾的地方，一段无疾而终，他再冷淡也会很焦虑。他会答应顾憬献再等等，也是觉得，五年都这么过来了，几天几个月的倒也不算什么。

“你……”顾憬献有心急，眉倏地皱起来。

当年两个人发展太快，陆其琛一开始也有不真实的觉，偏偏他抵抗不了顾憬献的主动，一而再再而三地着之前没过的事，越陷越深。

他自己也不知洗了多长时间，反正他去的时候，陆其琛的房门已经关了。

其实顾憬献刚浴室，陆其琛就回了房关上门，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

他站在花洒面不知冲了多久，才想起来来是什么的，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狠狠地抹掉了不知还掺杂了什么的珠。

“其琛。”笑完顾憬献都不知该什么表了，只是嗓莫名地有哑，他执起陆其琛的左手，指腹也在戒指上轻轻摸了两，即便知自己太过自私，可还是忍不住想要请求他再等一等，他:“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时间，我不……”

陆其琛又不自觉地拨了拨手上的戒指，因为顾憬献突然走了，连说好的生日都没有跟他一起过，说要送他的礼也没送，就那么消失了，一消失就是五年。

顾憬献在他门站了一会儿，才默默地转回房。

彼时他不明白，还以为顾憬献是因为自己伤了他，他生气才关机消失的，后来想想似乎也不是，毕竟是他先火，后来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反而乐在其中。

陆其琛另一只手的拇指在戒面上来回摩挲了几遍，低着不言不语。

顾憬献的眶有酸涩，都没敢去看陆其琛的表，逃避似的了浴室。

本来很正经的一个人，碰见顾憬献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经常被顾憬献随便撩几就能起反应，真是照应了二十多岁的年龄，邪火旺盛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