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堇此时乖顺异常,他知赵郁最是不喜他这般涉险,便坐在床上拉着他的手谄媚:“郁郎,我知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你就对我说句话吧。”
赵郁笑:“当然可以啊,待咱们到了大营,空闲时我便教你骑箭。”
邵山扒在门往里看了看,急得踱步,对赵隽:“这,这怎还吵起来了。”
显摆夫妻都把彼此气得够呛,本谁都不想理谁,徐风堇却见赵郁底青黑,像是许久不曾睡觉,不禁一阵心疼,赵郁也早见他手背挂着不少红痕,估摸是藏匿时树草剐蹭留的痕迹,心又揪起来。
还不待赵郁,又忙说:“郁郎这话我可记了,往后无论你去哪都得带着我,不是繁盛贫瘠,享乐受罪,只要跟你一起,我全都不怕。”
赵郁:“对,备些野味野草,或撒些稻糙糠,个编筐,筐底埋上铁夹,不一个时辰就会有山兔麻雀上钩。”
“捕鸟猎兽?”徐风堇兴趣:“像说书的讲得那般?得先个陷阱?”
徐风堇跃跃试:“可我不会骑也不会箭,郁郎能教我吗?”
赵郁:“你别词夺理。”
徐风堇:“那住在这里吃穿用度岂不都很艰难?”
徐风堇赶忙顺着台阶来,兴:“你此话当真?”
赵郁:“不会,六七月份最时会化雪,约莫一月左右又会冻上。”
沉默不语。
赵郁便:“你错在哪里?”
徐风堇:“事不知轻重。”又委屈:“可我既然听到了,那便不能不理啊,这是多大的事啊,我若力所能及,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徐风堇:“那到时咱们去抓野兔,退火烤,一人一条兔,剩的拿给邵山和六王爷。”他本以为自个儿已
说到这徐风堇竟也觉有气:“你担心我,我就不担心你吗?我的真心是比你的缺斤少两怎地?你怕我没心没果吃,我还怕你没人照顾吃不好睡不好在边关受冻呢!”
赵郁:“那便带着弓箭,直接藏在雪堆里猎它。”
徐风堇:“若引来豺狼虎豹怎么办?”
赵郁:“倒也还好,如今国库丰盈,粮草充足,闲暇还可上山捕鸟猎兽,开顿荤腥。”
赵郁气:“宁洲驻军不是摆设,你过来通报一声便好,为何要亲自犯险?”
徐风堇:“可我想你啊,我与你差了三日的路程,又不会骑,不定被你落多远,若我不这样,定又要耽误许多天,早知你有所准备我会跟来,当初便央求你一起过来了。”
徐风堇:“我说得都是肺腑真言!”
赵隽本也担忧,听了一圈便:“行了走吧,这哪是吵架,压就是在显摆。”
两人对视半晌,赵郁最终叹了气:“你这样不乖,我就不该留你一人在外,该每天将你揣在怀里,让你片刻不得离我边。”
赵郁:“你央求也没用,我担心你到了那边吃苦受罪,那没你吃的心果,莫非还是我错了不成?”
第60章终章
又在宁洲停留一日,几人才再度发,此时京城刚深秋,可荒北之地已是四林皆雪,徐风堇挑起车帘向外看去,只觉寒峭骨,万壑裹素,赵郁温声了句小心风寒,徐风堇便挤到他怀中取,问:“这里是常年冰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