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山忙:“让将军见笑了。”又看向赵郁:“怎也想不到又能见到七王爷,属上次京多亏了七王爷解围,这些年始终没有机会再去京中,也无法再与您谢。”
赵郁摆手:“都是小事,王统领不必挂心。”
经历临安秀雅,京都繁华,如今一路旷野平丘,浩渺天涯,尽显波澜山河。赵徐二人差了三日路程,前者蹄卷黄沙,后者车急旋,中看得是一路风景,心中想得是彼此一人。
徐卲二人安顿好便楼吃饭,客人不多,算上他们也才三桌,待酒糙茶上来后便是闲话家常,徐风堇想听赵郁的事,卲山便全都抖来:“我记得王爷第一次去青楼被舞女拉着摸手,回府生生搓洗半天,次日一见手背鲜红,我是想笑又不敢声,忍得脑发蒙,还有还有,王爷喜白衣,但是他穿上哪里像个纨绔王爷,本就是端雅公,只得又了不少蓝绿衣衫,他还为此沉闷了几日,后来外远行都带着白袍,晚上没人时便偷偷穿穿。”
三人寒暄一番,便随王城山回到校场附近的府院中,赵郁让他屏退人,只留三人在书房议事,王城山震惊于太通敌,一时不知作何表,忙:“王爷的意思是,如今已经有夏人迈宁洲一带了?”
戌时三刻,月明星稀,徐风堇与卲山行到盘龙坡山脚,又被堵在了城外,他二人都是第一次远行,虽然带着车夫,却时常赶不上闭城的时辰,不过倒也无妨,沿路村野客栈不少,虽不如城里整洁,却也能睡个好觉,徐风堇不求其他,风霜赶路,不宿荒山就算大幸,也不知这一路他睡过的每张床榻,赵郁是否也同样睡过。
穿着同徐风堇一样的衣裳,对他:“你与卲公路上小心,见到王爷定要好好照顾他。”又别扭:“也......也好生照顾你自个儿罢。”
程乔没想他还会叫这个称呼,当便端起姿态,清清嗓:“你怎还叫我哥,你与王爷都那样了......这不合规矩。”
徐风堇光听着便笑了半天,可笑着笑着又叹气趴在桌上安静来,手
赵郁,让他展开地貌图:“人数大概不多,约在四五百,方便藏匿撤离,这几百人若是分散用好,怕要大乱。但反之,若让他们集合兵力,便能一举歼灭。”
前些年王城山还任宁洲刺史,正逢赵端寿辰,京述职,带了不少当地特产作为贺礼,却不想被有心人半路拦截,空手上殿,尴尬不已,关键时刻赵郁几句话化解了他的难,还令赵端对他赞赏有加,自那之后回到宁洲一路加官爵,如今已成驻军统领。
了江北一带,便武官居多,驻军统领王城山在校场练兵,属匆匆来报,侧耳听后急忙穿上盔甲快步走到校场大门,见赵郁赵隽二人明显一怔,又忙上前行礼:“属见过平北将军,见过七王爷!”
徐风堇大方:“且先让你几天哥,等我哪天成了正经王妃再谈规矩。”
赵隽声“免了”上前朗笑:“许久不见王统领,结实不少。”
徐风堇拍他肩膀,嘿嘿笑:“放心,程乔哥。”
几人简单话别,便各自上路,昌叔带着程乔去老友的医馆取来几包安神果茶充样,卲山早已经买通城门看守,趁着月,与徐风堇一同去往江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