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北山镇前,又去了趟恩公家门,但依旧没人回来,徐风堇心中拿不定,抬眸看了看坐在边的赵郁,不禁犯愁,虽今早赵郁说那话让人起疑,但还是不敢轻易将恩公与他往一起凑,但转念想想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相来赵郁虽然心黑,却是温柔的人,再加当初还是少年,并未有如今这般的城府……
回府后余三娘便忙活起来,买布匹,红衣,次日晌午,徐风堇才躺休息就被余三娘拽起来量长,让他左右转圈,又问他:“这郁王爷是不是真心待你呀?”
余三娘一时没分清这句话的好坏,反应过来便是:“我呸!”举起手中的薄木尺就要动手,徐风堇忙跑屋外喊:“我说的有错?我不你谁还你?照你得这些吃人买卖死后不定被谁厥了祖坟,你若想在地府安生!还不得我给你罩着!”
赵郁将近傍晚才从外面回来,这些日东太被重臣弹劾,赵端已经有了废旧立新的想法,太谁当对赵郁来说都没有大碍,若是个有本事的,那将来便圣主明君优待百姓,若是个没本事,也早晚会被有志之士拖帝位改写朝堂,他不在意,可有人在意,想来冯竟怕是要坐不住了,用不了多久,便会主动上门,送来他想要的答案。
赵郁那边说着正经事,见他拿个孩提玩意儿如此炫耀,不禁脸:“算了,回去再说,各位先吃饭吧。”
门后暼了书房窗,见徐风堇不在,便直接去室找人,本想问他是否吃过晚饭,推开门后却蓦地变了脸。
赵王爷少有的犯了难,这事若是说,便一早说,若是不说,就得可劲儿瞒着,这几月来
徐风堇也没想到,嘴上:“你既然送我嫁,我以后便给你送终。”
屋一片狼藉,像是被人胡乱翻过,赵郁走到四敞大开的檀木柜前,捡起来落在地上的一只镂空半面,那半面年久远,早已褪,赵郁抚摸右角刻着的五月十五临安字样,微微皱眉。
余三娘脑发晕,直想找个鸡掸打人,气上竟忘了这是赵王爷的起居室,好一通翻箱倒柜,还真找到了个顺手的,她磨着后槽牙狠狠骂了几句,却不想追去时,徐风堇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余三娘见他如此笃定,也不再多说:“反正是好是坏你自个儿掂量,以后受了委屈就回南馆,虽然你好吃懒,也给我赚不到几个钱,但个跑堂打杂也还能行。”又叹:“怎也想不到,我竟会亲手送你嫁。”
徐风堇这么一想,便觉得越来越像,但若真是赵郁,他不想说,便能瞒得滴不漏,哪怕了差池也能被他遮掩过去,除非拿确凿证据堵得他哑无言,可这证据又要去哪里找呢......
徐风堇:“自然是真心。”
送我的定信。”
对了,徐风堇猛然想起赵郁过的两次纰漏,一次是醉酒,一次是没睡醒,但想来赵王爷不会再同一地方跌倒,徐风堇琢磨半晌,心中有了计较。
余三娘:“你怎如此肯定?”
他有许多旧都被程乔存放起来,前几天还想趁着徐风堇不在,将这东西换个地方藏起来,却不成想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徐风堇:“我与他日夜相,当然能肯定他是否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