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老皇帝本不信,“若是没有投靠那逆,他又怎么会把你放来?瞧你这副样,想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吧。”
晋闵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人是鬼?”
“罢了,罢了,朕这一辈算计别人,也被别人算计着,临到,什么都没剩。”
林岸低垂着眸,“臣从未投靠任何人,只忠诚皇上一人。”
“你,你投靠了谁?如今接朕去又有什么目的?”
起兵谋反。至于大皇,还待皇上去,亲自置才好。”
“呵!”老皇帝断然不信,“有何目的,尽说来,何必藏着掖着?当初朕那样对你,你怎么会忠诚于朕,不过是拿朕了交易罢了!”
老皇帝缓缓走近,“是啊,赵义直怎么会没杀朕呢,还故意救了朕呢?因为从你杀死苏安那一刻起,他就想报复你了,你想要坐稳皇位,他自然要将你拉!留朕,就能随时让你的梦成为泡影!小,你还着呢,人世间最能利用的,不是权势富贵,而是人心。”
“臣,是了交易。”林岸叹了气,不再争辩什么。
老皇帝听着林岸说话的语气,字里行间透一种古怪,他猜疑地看着林岸。
老皇帝:“想不到朕还活着吧。”
“晋闵,你该为你犯的罪孽,赎罪!”
“成郡峡,不是你,又是谁?你还敢不承认!”卫岭犹如地狱判决生死的阎王,冷冷地盯着他。
是吧,是他的父皇报复来了。
卫岭将手中的剑递到老皇帝跟前,“皇上,臣
“皇上……”林岸素来冷的脸上,忽然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臣无需荣华富贵。”
“走吧,去吧!”
晋闵想起来了,那一幕幕回在脑海中,他的父皇终究没有低他傲的颅。
林岸答:“便是今日来救皇上。”
“你了何事?”老皇帝质问。
在那刹那间,他突然想起几月之前,也是在上书房这个角落,他亲手迫他的父皇,弑君弑父之罪名,始终悬挂在他的脖颈之上。
晋闵怎么也想不到,几个月的皇位竟是一场泡影,他哈哈大笑,“父皇啊父皇,还是你厉害!”
老皇帝听到这,惨淡的笑容,笑声沙哑难听犹如鬼魅。
今时今日,他亦被到了此,像个可怜虫一样乞求对方的怜悯宽恕,那个时候他的父皇有没有乞求?
“不过不是拿皇上,而是拿臣自己。当日顾大人世之秘密,便是臣与他的交易,他告诉我前太遗孤的线索,臣答应来日为顾家一件事。”
“你……你怎么可能活着?赵义直怎么可能没杀你?他是不是疯了?”晋闵叫嚷着,宛如一个疯。
上书房门透来的那光亮里,缓缓走一人影,那人已经残破不堪,但面容何其熟悉。
不知从何传来老皇帝的声音,晋闵吓得惊慌失措,四乱看,“谁?是谁?”
上书房,晋闵瑟缩在角落里,他不敢直视卫岭的睛,卫岭的剑就在他前不足三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