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赵义直扯住赵韵,不许她离开,“斩草不除,风又生,今天你不杀了卫岭,来日卫岭就会杀了你我,赵韵啊赵韵,等到那一天,有你哭的时候!”
“我
玄衣司门空无一人,他一一踏台阶,多走了两步,在转角看到了一辆车,那是一辆熟悉的车。
“父亲。”顾醒不曾想奉安公会在玄衣司门等他,等他上了车,就看到奉安公坐在车里,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连气神都没有了,仿佛一老了十几岁。
玄衣司大牢。
顾醒动容地唤了一声,“林岸大人。”
暗卫:“自然是请顾世回家,你是第二个从玄衣司走去的人,第一个是你父亲。”
“你!好啊你,你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赵义直在赵韵耳边恶狠狠,“你竟然替你杀母仇人说话,你有何面目去见你母亲!你忘了她死的时候,肚里还怀着你尚未生的亲弟弟!”
那暗卫:“有些事,顾世不需要知,林岸大人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痛苦。”
当踏玄衣司的那一刻,顾醒受到前所未有的阳光,像是灼烧在他的上,他不禁遮了遮睛,天空恨灰,厚厚云层累积着,看不原本的颜。
奉安公勉一丝笑容,他的目光空而遥远,不知看向何方。
奉安公冲他,“好孩,你大夫不在了,你知吗?”
林岸缓缓睁开睛,“顾世,你这是要去了吧,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顾醒茫然抬,“去哪儿?”
顾上前搀扶顾醒,“世,你可算来了,国公爷等你许久了。”
顾醒,“阿醒……对不起你们。”
“我知!”赵韵红了眶,“可是,那都是因为你!她若不是为了去找你,怎么会落在北狄人的手中,我会亲手杀了那个混的!”
赵韵中噙着泪花,她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顾醒,“林岸大人,我都记得,我会救你去的。”
“你大夫就是死在这辆车上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时候,他坐在车里等我来,我们一起回家……”
“父亲。”顾醒从未见过奉安公如此失魂落魄的样,他觉得好像哪里变了,可事实上父亲的一举一动仍然是曾经的模样,顾醒挑不任何不同。
“你们林岸大人这是怎么了?”
:“自然是我乐意,父亲,你别妄图掌控我,我永远都不会听从你的。”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也是她该的,她这一生,每走一步都不由己,好在今时今日,她了一件自己想的事。
“父亲,阿醒回来了。”顾醒看得想要落泪。
林岸摇摇,“不必了,保重自吧。”
就当是还那两人的吧,毕竟他们都真心喜过自己。
顾醒站起,走了两步,他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何事,走到了林岸的面前,林岸仍然躺着,双紧闭着,睫微颤着。
牢房的门被打开,暗卫:“顾世,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