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玄衣司领罚!”皇帝撇过脸,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林岸息着,让自己适应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过了好久,他艰难地爬到皇帝的脚前,低声:“皇上,臣还有一事,须得禀告皇上知晓……”
“皇上……”
皇帝没说话,林岸顿了顿,轻一气,“皇上嘱咐臣查办前太遗孤之事,有线索了。”
林岸将顾之交给他的东西,呈到皇帝前,那手指意识颤抖着,显示着这人正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前太三个字,瞬间将皇帝的注意力引过来,他盯着林岸,一字一句缓缓问:“什么线索?”
林岸伏得更低,“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在旁人里,容妃是里最受的女人,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应有尽有,为何要搭上自己的清白陷害一个和她毫无相关的臣?即便大燕朝民风有多开放,女到底还是名节最重要,容妃虽为西域女,却跟大燕女并无不同。
皇帝听到林岸的话,气结半晌,终于吐两个字:“好啊!”
男尊女卑,亘古不变。
“是奉安公养,阁大臣顾之。”
皇帝接过林岸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包袱,他急不可耐地打开包袱,看到了一块明黄的襁褓布,和一方恬淡素雅的手帕。
林岸又是武功的玄衣司首领,若不是他用,容妃为何会服从他?任谁都不会想到林岸会是受委屈被陷害的那一个。
他被踢倒在地上,仰看到了皇帝的脸,皇帝的脸很不好,整个人像是蒙了一张白纸。
鲜血了一地,林岸痛叫一声,紧皱着眉却没再叫第二声,他颤抖的手指狠狠抓在地上,脸惨白。
而这明黄的襁褓布,除了太嫡,谁人敢用?便是皇帝最得的嫔妃,规矩也不能用明黄。
林岸深深气,来缓解的疼痛,他的前已经有些恍惚,看不清皇帝的样。
林岸无法抬,更没有看清皇帝的神,只听到皇帝一边走近一边怒骂,紧接着自己被狠狠踢了一脚。
这帕何其熟,可不是当年他大嫂时常带在边的那块吗?
林岸:“臣无话可说。”
“既然你不住自己的,那朕就替你永绝后患!”
那件事他无从辩驳,他甚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前他没有经验,更无法辨别真假。
更何况即便容妃是故意以假乱真陷害他,他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是谁?”皇帝的声音兴奋而压抑,完全忘了刚才的愤怒。
林岸额上了一层冷汗,整个人摇摇坠。
皇帝:“你这是认了?”
皇帝不敢置信,“怎么可能?顾之是朕最重的大臣,平日里最为规矩听话,他怎么可能是那个孽障?奉安公怎么有胆将那孽障养在朕的底?”
他指着林岸,“你很好!朕养你三十年,就是让你这样背叛朕的吗?”
哐当一声,皇帝趁机林岸的鹰纹短刀,那是象征玄衣司暗卫份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