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卫岭就从上撕掉一布条,挑开顾醒的衣,发现他上有一条黑线,已经延伸至膝盖。
走着走着,顾醒就走了安全的驻扎区域,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山区。
“不行!”卫岭决不答应,“他是我卫岭三书六礼聘门的人,我不能让他死在这荒郊野岭!”
顾醒噎了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女人。”
顾醒索一个人到走走,待在山里面,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心宁静许多,可伴随着宁静而来的,是无限的恐慌。那种恐慌非常可怕,让顾醒魂不守舍不堪重负,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会想为什么上天会让他重来一次,既然死去了就永远死去吧,他不想成为一个先知预言家,更不想面对现实无能为力的挣扎。
“顾世!”旁人的惊叫声,终于惊动了卫岭。
医药兵摇摇,“除非有人将顾世的毒完全清除掉,但少将军你现在也看到了,此类毒虫之凶猛,恐怕不足一刻钟,顾世便会……”
卫岭叹了气,亦沉默来。
卫之一领命而去,卫岭将顾醒抱在怀里,问医药兵,“当真没有办法?”
卫岭:“不行,这毒凶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睁睁看着顾七死!”
卫岭当机立断,将那布条紧紧缠在
他低查看,却没发现任何问题,只是脚腕上多了一个红的小。
约在,如何兄弟?”顾醒淡淡回复,“除非我死,这辈你都不可能有机会去喜别人了,当个苦行僧的日好玩吗?”
卫之一:“但现在没有解决的办法,依属之见,我们在格乐山待了这么久,一直未曾见过毒虫,更何况此气候不适宜毒虫的生长存活,想来应该是有人特意带过来的。”
医药兵,“恐怕是非常罕见的虫毒,现在条件有限,恐怕没有办法救治顾世……”
卫岭第一时间冲到了顾醒的旁边,“怎么回事?”
随行医药兵查看了顾醒,还未等他得结论,顾醒的嘴唇立时变得乌黑,卫岭怔怔:“中毒了?”
顾醒不太在意,匆匆赶回驻扎地,可没想到这一趟他却走得昏花,等他扶着旁边枯的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不知何时,顾醒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卫岭已经不在他边,好像跟人商量事去了。
顾醒知一个人落在外是非常危险的事,于是他赶紧往回走,走了没两步,突然觉得脚腕上一疼,有什么咬了他一。
卫岭:“那为何非要喜别人,不能一心一意对你呢?”
卫岭盯着顾醒的脸,声音阴沉,“不过是赵演的新伎俩,这种毒虫应该生长于西南边境,像是西域来的。卫之一,你带人迅速好防范,咱们得赶紧撤离,寻找新的驻扎地!”
“卫……卫四!”顾醒冲着卫岭的背影叫了一声,不知自己发声音没有,只记得前愈发朦胧,像是遮掩了一层薄雾,卫岭的影始终摇曳在其中,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