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士程回了之前住的公寓，舒然带他去的。

“士程，你别吓唬妈妈，你看看我。”冯夫人吓得整个都抖起来，“怎么会连妈妈都不记得呢？”

“那走吧。”舒然歪了歪脑袋，转就招手拦了辆租车。

“士程……”冯夫人喊了两声，见儿都没有反应，她也安静来了。

舒然有些不知怎么接这话，但她还是实话说：“我是你前妻。”

冯士程眉拧了起来，他觉得有些疼。

“这样……”舒然有些遗憾，“不过没事，医生说，你这只是暂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记得起来。我回去了，你也跟你妈回家吧，好好休息。”

冯士程将手从冯夫人手里挣脱开，缓缓朝舒然伸过去。舒然眨了睛，伸自己的手，轻轻攥住。

舒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冯士程。她想知，他到底是真失忆了，还是装的。

了家里后，舒然一样样跟他介绍。冯士程目光在家里扫了一圈，继而看向舒然

冯士程抬手挠了挠脑袋，笑得像个大男孩。

“太好了，儿，你终于醒了。”

冯士程难得一休闲妆扮，他垂眸看着舒然，轻轻摇：“就只记得你一个人，别人……都想不起来。”

舒然脸滞了，随即抬眸朝冯夫人看去。

医院门遇到了，舒然问冯士程：“记起一些东西了吗？比如说，你的份，你的亲人好友……”

“前妻？”冯士程眉心皱得更深，他沉默了会儿，才又说，“为什么离婚？”

冯士程虽然伤得严重，但是因为自素质好，恢复得倒是快。等舒然院的时候，他也差不多院了。

“你是我的什么人？”他皱着眉心说，“我现在脑里一片空白，但是记得你。你很熟，一直现在我的梦中，应该是我最重要的人。”

冯夫人不知儿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的，不过不怎样，她都难过。刚刚还兴奋来着，现在又一从云端跌泥潭。

冯士程躺了回去，轻轻阖上睛，又休息起来。

冯夫人脸都气歪了，却不敢跟儿对着，只能挤笑来说：“舒然，士程这样，你有责任。所以，他是不是能够康复，你必须担负起一定的责任来。既然如此，你便跟着照顾他。”

“我是……”冯夫人觉得不对劲，吓得呆住了，“士程，我是你妈啊，你是我的儿。”一把推开舒然，她挤到跟前去，紧紧握住冯士程的双手，“妈天天盼着，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给盼醒了。士程，你可吓死妈妈了。”

“你是谁？”他问了一句，声音低低沉沉的。

“我只记得你，应该跟着你。只有呆在你边，我才觉得亲切、有安全。”他说，“你……舒然。”

接来几天，舒然都会来冯士程病房看看。她也还没有院，还在康复中，不能来太久。

……

“她……”冯士程没有怎么搭理冯夫人，目光只是一直落在舒然上。

舒然说：“你了车祸，受伤了，所以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