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重伤,午还刚来过,付自然知不可能有什么新况,他其实主要就是来叮嘱一程央,让他看在他的面上手轻,迟屿这傻是该骂,但能不能等他稍微好了再骂。
“你确实应该先跟我商量,程林生这个人你不了解,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对付。”
程央在担心,但他不敢说是替自己。
迟屿不知该说什么,程央的果决和冷是他的经历赋予他的,但作为一个差把事搞砸的人,他却不能从他归咎于自己的态度里获得任何宽。
迟屿淡淡笑了笑,“说我这么不是为了让你谢我,也不是想以此为要挟好让你原谅我,我只是想帮你,想让你过的轻松,不想看你一再被拖累,你那么好,不是该过以前那种生活的人。”
“对不起。”他看着他,里深深的歉意,“这么大的事,我不应该瞒着你的。”
不过如果程央真能这么照顾他,他还是很乐意的。
“受了惊吓,还好。”程央没什么绪的说:“自己的爹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有心里准备。”
“我之前说的话你相信吗?”
“所以程央,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你还是你,我们的关系也还是这样。”迟屿略微移开视线,“何况现在,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迟屿显然没想到他会因为他几句话联想到这个,他撑着
迟屿吞咽的动作很慢,但还是一滴不剩的全喝了去。
程央看着他脚边的卷,有一会没有说话,再开时他问:“他欠了你多少?”
他放低了声音,“你要觉得不解气,就多骂我几句,现在你说任何话,我都保证能听去。”
程央抬起,“说什么?”
程央去接了个电话,付打来的,问他迟屿的况。
沉默了一会,程央慢慢手,似乎是有些无奈,“我没有怪你,但以后别这样了。”
如果程乐连这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那这次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就当是教训了。
睁开睛就能看到他,他要是还有多余的矫抱怨,那就是以前的苦还吃的不够深刻。
程央知付是故意说的夸张好让他心,不过他现在确实不怎么有脾气,尤其是在他回到病房,看迟屿盯着面前的墙在发呆,手里给他削的一片苹果已经氧化发黄了都不知吃的时候,就更不觉得自己真能骂他什么。
后来大概是真看不去了,程央端起汤送到了他嘴边。
他走过去,替他把苹果扔了,迟屿回过神来看着他。
唯独他的目的……
吃完他说想靠一会,程央喊护士过来换药,换完他重新坐回去,迟屿问他程乐怎么样了。
他这人吧,自尊心,心态又差,虽然不会真有本事跟程央吵起来,但回一难受一委屈,再把自己给憋什么新的病来,尤其是在目前这种他什么蠢事付都不觉得惊讶的况。
程央的态度始终不算严厉,但这件事上对于他的擅主张,其实他有任何绪迟屿都能理解。
“程乐的事,我还是要谢谢你,就算没有你,程林生早晚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别多想了。”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迟屿手伸过去,轻轻勾了勾他的指。
格不来,二来他也没这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