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在他临门前说了声对不起,程央不知他又是在为哪件事歉,他没有说话,替他关了灯。
回来的时候迟屿居然是醒着的,看到他还噙着嘴角苍白的笑了笑,“我真怕自己是在梦……”
睡前他定了个闹钟,到醒了后他去自己房里看了看,迟屿朝外睡着,脸又有些红,额角都是冷汗,整个人裹在被里,空调温度明明已经开到最了,他却像是还觉得冷一样紧紧瑟缩着。
程央过来在他床放了个保温杯,“在里面,晚上有事你叫我。”
“我有时候不敢睡觉,怕看到你,怕你骂我……但其实能梦到你,我还是很兴的……有段时间一次都没有,我还很着急……就好像我梦到你,你就也还记得我一样……我很想你……”
姚锦原说他早一个小时前就到家了,还回了个他惯常用的得意洋洋的暴漫小表。
程央笑了笑放手机,慢慢的把自己有些疲累的陷了沙发里,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他去给自己了碗面,顺便煮了粥放保温里。
“你发烧了。”程央说。
程央摸他额,果然又有烧,不过手程度比起傍晚那会要好很多。
汗,人很不舒服,不洗大概睡不去。
他去拧了条冷巾来,又去自己房间多拿了条毯。
“衣服带了吗?”程央厨房随问了句。
“你穿程乐的吧,他有件均码的旧校服。”程央似乎也没指望他说带了,“一会我拿给你。”
迟屿,去前为了防,程央给他手背上裹了层保鲜膜。
程央几乎在裹完的瞬间,扔东西走了。
说到底是他太想他了,一冬就更想的厉害。
迟屿愣了愣,他迷迷糊糊来的,什么都没拿,他并没有好来看程央的准备,只是忍到极限,人一病跟着就有些矫,好像这一刻见不到他人,以后都没机会了一样,不不顾的就这么过来了。
然而迟屿完全不为所动,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知吗,我经常梦到你,像这样……”
“程央……”不知是发烧的缘故,还是他此时真实,迟屿眶通红,连尾都被晕染的仿佛泫然泣,程央以为他是又要哭,很明显他被他上次突然的
程央或许是因为他学生的事有些自责,才选择容忍自己,他却这样厚着脸得寸尺。
迟屿洗完来,房间里空调温度已经上来了,他全无力,人越发虚脱,去后便躺了。
迟屿怔愣了会,轻咳了声,往客厅里看没看到人,他有些懊恼的推开了浴室的门。
去后他在沙发上坐,给姚锦原发了条消息,问他到了没有。
程央给他找的是一套宽松的运动套装,背后印着xx中的字样,还有一条包装未拆封的。
他低着,就站在离他不到半条胳膊的距离,微微的呼仿佛着他耳边过,有他熟悉的意,如此近距离的况,迟屿还往前靠了,想到程央抗拒的连手都不让他抓,又几次忍住了想把人揽自己怀里的冲动,只敢默默的看着,他现在自制力严重跟不上,目光便也有些放肆。
说着他咳了几声,平复来后神里多了不知哪里来的委屈,“可在梦里你也不理我,你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