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面随着时间不断拉长,再烈的痛苦稀释到那样漫长的岁月里,就像颜料,画稿褪,慢慢也总该淡了,一年两年的挣扎可以,再往后明知无望还要持,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到。
最难熬的不应该是程央刚走那时候吗?虽然那段时间迟屿确实也过的非常不好就是了。
“知知,正准备打车呢。”付刚在里面喝了,这会被风的脸有些,蒋明阳特地打电话来叮嘱他这一声其实刻意的。
一会他们吃完还要去唱歌,让付“照顾”完了就赶紧回来,少了他这么个大帅哥在多没意思。
整个房像发酵了一样酒气熏天,地上都是空了的酒瓶,横七竖八的随意乱放着,而迟屿人就倒在沙发和茶几前面那一段狭窄的隙里,衣衫不整,满的血污和呕吐。
“我大概就半个小时到吧。”他岔了别的来说:“你要是快的话,他家去正对着门那有个柜,左边第二格屉里有药,你先拿给他,吃多少他自己知,不行等我到了咱们再联系医生。”
找他原来一个宿舍的同学要到地址,敲了半天没人应,喊业过来砸开门,去的一瞬间,付都吓了。
有几个喝了的一听他说要提前走的理由,纷纷起哄问他是什么朋友,这么晚了还要回去照顾?
“嗯。”蒋明阳挂了电话,付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叹了气,上了酒店门前一辆等着的租。
那段时间迟屿几乎不门,整天把自己关在当时他租住的学校附近的一套公寓里,打他电话也不接,连着十几天联系不到他人后,付以为他了什么意外,当就买机票飞了过来。
这么想又觉得有些可怜,孤家寡人的,付挂了电话,犹豫再三,跟同事们去打了声招呼。
砸门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付差以为人死了,当便扑了
可谁都没有想到,以为是风平浪静挣不花的第四年,恰恰却是他绪爆发的又一个。
付这边刚酒店门,蒋明阳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喝酒了就别开车。
要说迟屿会胃血,他一都不觉得意外,甚至多严重都不认为是夸张的那种,迟屿有段时间喝酒喝的很凶,都能称得上是酗酒的程度了。
可再一想到这么多年朋友关系,除了他和蒋明阳,现在边还有谁会真正关心他,妈没有不说,跟他爸也从考结束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这几年听说迟海东想方设法在跟他接,但都被迟屿拒绝了。
付说到时候看吧,八成是回不来了,问题要是不大,别说蒋明阳让他过去了,就是蒋明阳自己都不会被叫过去,听这意思是刚从外面把人接回来,也不知是从哪里的酒桌上?
那大概是在他和程央分开的第四年,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间段里,所有负面绪积压着集中爆发,付至今也没明白。
酒来逃避现实的人,除非他自己惜命,不然别人就是说破了嘴,也永远治标不治本。
现在酒驾查的这么严,谁还没这意识,他非要这么来提醒一声,那介于关心与束之间的暧昧,让付觉得既莫名的有受用,又有些隐约的烦躁。
亏得那时候空调一直开着,不然那温度人早馊几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