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好与坏

程央看着，微微皱眉，他那一固然用力，但绝不会把人打到这种地步。

“幸好……昨天一天没吃东西，不然你们家这地板，可能……就不能看了。”他忍着笑了笑，“没事，别怕……”

“可我都记得，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我忘不了那些。”迟屿闷着声音，“再给我一次机会程央，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无论让我什么我都愿意。”

他抬起手，反复拭着巴上的血迹。

还好，不是很多，他往后靠，在残破了的墙上，有些痛苦的笑了笑。

程央并没有觉得害怕，一秒他直接关上了门，“别再来找我了。”

他得有多喜他，才会允许他拿棍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一一旷日持久的敲。

跟被他扔去的人一样。

门关上后，一瞬间室变得很静,窗外刮风雨的声音随同其他浮躁的喧嚣一起,被隔绝在了封闭的官世界之外，不刻意的去听去想,似乎前一秒在这不到一米的距离,便什么也没发生。

“没事。”迟屿大大的着气，腔剧烈的起伏着，他靠在门边，“胃里的老病了。”

他突然后退一步，抓着迟屿两边手臂，用力往一压，接着膝盖重重的朝他腹了过去。

程央突

他说他不知怎么喜人，可他对程央，明明就喜的要命。

他时断时续的着气，面孔皱紧忍不住扭曲，在这样的温度，竟然小幅度的发起抖来。

跟着毫无预兆的，他用力咳了两声，随着灼的气息一同翻来的，是一片猩红的血迹，一半挂在他嘴角，还有一半，星星的洒在程央家浅灰的地板上。

真的很疼……迟屿看着自己的手，疼的他连刚才抱着程央时，那微弱的满足都会不到了。

冷汗以肉可见的速度布满了他的额。

程央已经懒得再数了，他相信他就是数到第三百，迟屿也不会放过他，而他那么多年为人师表刻意收敛的暴戾，也在全耐心告罄后，撕扯碎了一再容忍的外衣，从最深被翻了来。

迟屿里的力气像是被了，怎么也站不起来，胃里疯狂的动绞痛着。

是两个人的事，并不是你说你还记得，我就有义务合你重拾过去，我早忘了。”程央的手在侧用力握紧，几乎一秒就要冲破意志的禁锢，到这一刻他还在忍，“你也知我以前过的什么日，我记不可能太好，你难指望我把过去那些痛苦，都一件件清楚的记得吗？”

程央盯着看了会,卫生间拿了把拖把,忘了在面打湿,猛一拖过去,反而拉扯了更大片的痕迹，长长条条的粘在地板上，仿佛不待一秒,粘稠湿的便要沿杆而上。

就凭这一当然不可能真把人打好歹来，程央没跟他客气，上去推了他一把，门打开，然后拽着他肩膀把人往外扔，几乎没用什么力气，迟屿就跟着踉跄了一步，破布似的摔在了门。

没完没了……

迟屿短促的闷哼了声，然后便弯腰，撑着门不动了。

那一他半分力气都没收着。

然而目之所及仅剩的几个鲜红的血,在有如真空的环境,却被放大虚化，显得愈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