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鱼缸,养着世界上最最最幸运的一只鲸鱼。
我想把海引过来,存我的,用我的心鱼缸,养一只鲸鱼。
记忆中两人的神态不似作假,那就说明,他们是在之后才反目成仇的。沐野困扰地抓了抓自己的发:“安格斯特导师和柯林斯导师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他们后来为什么会变成敌对的状态呢?”
安格斯特导师的功绩不难查,但和他有关的私人事项却罕有记载。如果不是在星满被激发来的记忆里看到了那些景象,沐野和白沧绝对无法想象到,安格斯特导师年轻时居然和自己日后的敌人有过那样的相境。
诗三百首,话本五千回,白沧曾经读过成千上万本讲述人类相、相知、相的书籍,他言谈举止随意自如,比大多数人类还要通人世故。他活了很久很久,可是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教会了他什么是。
不过这些人类的复杂的恩怨仇显然没有办法激起白沧的共,他关心的从来也只有沐野一个人。白沧伸手帮男孩把抓乱的金发理顺,开:“比起这个问题,我们不如先理一理星满这几次被激发来的记忆?”
沐野安静了一会,他把巾拿来,就看到了面前男人的睛。
沐野迷迷糊糊地突然想起来,在刚离开海边时,他还想过要给蓝鲸先生带海过来,一个鱼缸。
“蓝鲸可不可以不养在海里?”沐野小声问。
清浅的,浅尝辄止的碰,无关,只有满满的珍视和怜惜。鲸鱼绝不是柔可欺的动,它们即使独行,也是一座无人能小觑的岛屿。可是在和蓝鲸先生接吻时,沐野从来没有受到过对方的势和兽类的本能。
――whale――whale――whale――
他的吻是甜味的。清清淡淡,化心海。
“养在……”沐野轻声,“我心里。”
得厉害,肩膀都颤抖起来,他刚想把巾拿开,就有人悄悄靠近过来,隔着巾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轻轻亲了亲他的鼻尖。
从山林回来之后,他们的关系虽然在渐渐缓和,可除了那次昏迷之后的亲吻,两个人还没有过其他亲密的举动。
沐野掰着手指数了数:“第一次是在歌德湖边,我知里面有两个人。第二次是教会检查的那次,安格斯特导师在给柯林斯导师疗伤。第三次是雕像这里……安格斯特导师毕业了,柯林斯导
白沧又碰碰他的唇,声音温柔,不释手:“那要养在那里?”
两个人距离极近,彼此之间熟悉的气息都清晰可察。沐野原本并不懂这些,但这个时候的气氛太好,他挣扎了没多久,就安静地闭上了睛。
目光澄澈,毫无躲闪。白沧专心注视着的人是他,并不是别人的影。
听完沐野的描述之后,知后来被迫堕落真相的白沧也不由深思起来。照现在掌握的材料来看,柯林斯能够恢复自己的级潜力,恐怕和安格斯特的悉心治疗脱不了系。如果当初的安格斯特知自己耗心耗力不惜违抗家主也要治疗的人,最后会当众以那种方式折辱消磨他――他还会去救柯林斯吗?
两个人额抵着额,鼻尖定着鼻尖,气息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