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

“……”白玥没有再追问，他将信将疑地把枪放了来，问他：“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看到了谁？”白阳扬眉问。

“你想问什么？”

“你在想什么？”

“怕？”白玥突然笑了声，“我是怕他。不过，我是怕他先我一步杀了你而已。”

“什么样的噩梦？”

白阳听着他的话，慢慢笑了来，“那你可以放心，他已经不在了。你没发现你来以后，都没看到过他吗？”

因为，就算他以前真的经历过置换，那他的记忆应该也被纠正过了。所以，无论是哪一种况，他的答案都会是否定，问这个问题本没有意义。

但白玥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把玩了一阵手里的枪，然后才开问：“你之前有被置换过吗？”

白阳再次吃痛，闷哼了一声。

岳青州说过，那个“影”在白阳存在的时候才会现，但是白玥明明在之前就已经见过他了。

“后来我才发现，那些人本就不是我。他们只是长得像我的其他人，跟我一关系也没有。但即便是知了，也没有用，我还是周

里很气，但也还是意识到事不对。

他抬瞟了那人一，然后佯装不屑地笑了一声：“我是在想，你居然也会有害怕的人。”

“我自己。”那人的神异常平静，就像是在说着什么稀松寻常的事，“我看到我死在了许多地方，而那些地方我本就没有听说过。”

“……”白阳不记得自己以前曾经来过这里，于是便径直摇了摇。

“就是你见到那个金纹男人的那次？”

白阳还有些恍惚，这时，在他额心的枪突然猛推了一。

他轻靠在桌边上，又恢复了那一脸轻浮的笑意。

“我不知。”

梦境是平行时空传递信息的途径之一。

“六年前？”白阳想起他那时正好大一，而李青州也还没有因为车祸而改名整容。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他像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一阵才说：“我之前经历过一次置换。”

“起先我也说不太清。因为每次梦醒之后，我都只记得些大概。而且那些梦里并没有人，只有无数的意象和暗示。”

“那件事要从六年前说起。”

“我？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跟你置换的‘白阳’？”

如果白玥能梦到这些，那不是说明真的有人死去了吗？

看着他从自己上拿了来，白阳不禁轻舒了一气。

“嗯。电闪雷鸣的天空、狂风大作的树林、还有墙倾塌的大楼……总是大片大片空阔的地方。我不知梦到这些意味着什么，直到我在梦里看到了一个人。”

白阳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便主动问：“你之前见过一个‘白阳’？想确定那是不是我？”

“对。”白玥了，“我只见到了他，还看到了你。”

白玥没有说话，但他脸上调笑的表明显收敛了一些。

“……”白玥没有说话。

所以那个奇怪的“倒影”或许本就不是因为白阳而现的。那他到底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次次都想置白阳于死地呢？

“那你知他是怎么来的吗？”

“嗯。我被置换的那天是三月二十二号，而在那之前，我已经连续了五个月的噩梦了。”

“……”那人依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