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被人拆穿了这种幼稚的示方法,他脸上有些红,五分羞五分怒。但比徐百川预想中的气急败坏好上很多,于是:“我已经问到这个在哪里买了,我会还你一个新的。”
竹签上有字,他顾不得垃圾,将这只小猫拿在手里,仔细看那竹签上的字,左面是碳印的:最喜。右面是唐近的笔迹:宋翊羽。
短短一句“嗯”不知那里惹到了唐近,他不说还好,才说完唐近一愣,视线落在徐百川脸上,看了半晌,脸忽然沉去,转就走,连饭都没吃。
唐近这人很注重私密,平时家里的打扫整理工作都是定时有帮佣上门,整理完就走。后来徐百川帮他解决了饭的问题,他就把帮佣打扫的间隙拉得更长。有一次见到他的书房特别乱,看不过,有担心他动过唐近有可能会找不到想要的文件,便绕着放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把杂清理去。
徐百川的好心一扫而光,扬起的唇角放,将竹签拍回去,正要转去扔垃圾,被脚一个放着A4纸的箱绊了一,踉跄着要摔倒,意识地回去抓桌沿稳住形,一时不察将那只小猫摔得四分五裂。
发红,徐百川真要佩服他能睁着睛说瞎话。
“我是喜过宋翊羽,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后来……”说到这里,唐近停,他用手挡住脸,发现徐百川在看他,手掌不自觉地蜷成了拳,僵直地移开:“后来我喜的一直是你。”
这事其实好解释得很,就看徐百川想不想被骗。
徐百川托认识的人买来了同样的小猫,唐近同款的小猫已经停产,新的这只虽然大相同,尾巴尖的颜却不是原来的红而是棕,但总好过没有。他模仿着唐近的笔迹把宋翊羽的名字写上去,然后把小猫放在原位。
唐近快步冲过去将那支竹签挑来折断扔垃圾桶里,崩得笔直,脸上的表变幻莫测,半天,挤了一句:“我乱写的。”
徐百川有些招架不住。唐近的话像是壬的歌谣,诱着他上当被骗个尸骨无存。
拎着垃圾去的时候发现唐近的办公桌上摆了一个与他风格特别不相符的陶瓷摆件,是一只两只前掌举在染得五彩斑斓的小猫。徐百川绕着它看了一圈,发现这只猫的尾巴面有一个同宽的活动槽,于好奇,他轻轻了一,轻微的摩声响起,随着猫尾巴的降,小猫双向上动,上缓缓升起了一个小竹签,正好在两只前掌中间。
不是有而发,而是确有其事――
隔天唐近神古怪地问他:“那只猫是你放的?”
他都可以说不喜唐近,祝唐近和宋翊羽天长地久这样的屁话,就该知人长一张嘴,上嘴一碰,轻易就能编一句谎话。
一只陶瓷小猫被惦念了许久,总不能说唐近上了一个摆
后来唐近数次和他说这只猫太丑了,看着别扭,不习惯云云,总之是话里话外刺他,徐百川只好保证:“对不起,我以后不会私自你的书房。”唐近才面不善地作罢。
休息日,徐百川罕见地没有行把唐近挖起来,唐近睡到了九,起床吃早饭,距离餐桌还有几米的时候忽然停住,那只小猫的残骸被徐百川放在了餐桌上。
徐百川心里紧张,面上淡定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