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没什么好难过的，整天笑眯眯，一肚坏儿都要漾来。

徐百川从前就不喜他这副模样，所以每次的嘲讽都是真心实意，万一哪句话戳了程旭的肺，说不定还能痛快地打一架。可惜这位花花公深知自己金玉其外败玉其中，任你东西南北讽，老八风不动。徐百川是个讲理的人，程序这样滴不漏地不要脸，他实在找不到恰当的手。

程旭抬手拨了一他的发真诚发问：“打个商量，别我说什么话都往坏想行吗？”

他不想沉默，不习惯沉默，自然就不用沉默。

就像他完全可以沉默以对，但没必要。

中时期徐百川是个沉默寡言能动手绝对不说话的狠角，家里父母闹到要死要活提刀上吊，他宁可去打个昏天黑地发也不会大喊大叫，直到遇上唐近。

徐百川一一句大实话，句句都能把天聊死，且志在把天聊死，这招却对程旭不太用，他向后稍稍仰着，似笑非笑，也说得似真似假：“巧了，我可以和你变脸，但没必要。因为我不想惹你生气。”

徐百川哂笑：“那当然，您是大少爷。”

这话听着太过亲近，甚至有些暧昧的成分在里面，然而程旭的语气中不乏戏谑，与很久之前的少年人重合在一起，说不清楚是真还是假意。

通过徐百川的暗自努力，小组作业的事过了之后，他成功地和唐近和程旭玩在了一起。那时最行的游戏是一款moba网游，每天三人一起开黑玩得不亦乐乎。徐百川对游戏不兴趣，但为了让唐近开心，自己私里练了不少，只为CARRY游戏之后能得到唐近一句称赞。

难得一见的程旭黑脸，徐百川兴致：“变脸？”

“直到”这个词总有些宿命的意味，一旦现，一定预示有什么事偏离了原本的轨。徐百川目前为止的人生中，几乎所有“直到”，无论积极的还是消极的，都与唐近有关。

从那时起徐百川学说一些俏话，这种东西不需要走心，能扯就行，能察言观，能拿人心，能收放自如，一句本不走心的话就能引得很多人上心。时间久了，他习惯了让人话不落地，不面对什么人，他永远说最后一句话的人。

唐近小时候大分时间在爷爷家里度过，唐近的爷爷当年是军人，持男孩必须经得起摔打。唐近被从小摔打到大，摔了一铁骨，后来被送回爸爸妈妈边，又和许多同龄的公哥混到一起，塑上了糜颓的肉。这铁骨将唐近与周围几乎所有公哥儿区别开，肉可见。

徐百川打得越来越好，一局里的彩表现越来越多，有一次程旭在劣势路被三人围困，他从天而降，二打四

世界上大多数的溢之词归结到一，一个“有心”足以蔽之。有心的夸奖，夸有心的奖，为得是让人听着舒心。巧言令哄人开心可能要花些心思，疾言厉惹人生气却简单得多，只要说实话就够了。

程旭盯了他半天，用手了额两侧，笑着摇了摇：“和你没必要。”

唐近的朋友多，想要和唐近玩得来，就得说得来。徐百川真的擅长哄人，除了后来忽然犯病的程旭，他想讨好的人没有讨好不到的。

徐百川据实以告：“可以，但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