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他的脸埋在枕里，没有发，脸极小，额上浮着淡淡青筋，他闭着，似乎是睡着了，很安静，微微起伏的昭示着他呼尚在，他还活着。

一巴掌的力一都不疼，是他把林献疼了。

一声音，像是惊雷。

于是，他尝试把教授转化成自己的同类。

“尤里，我很痛苦，拜托……你杀了我。”

而后，他要带林献去世界各地，他们要去看安迪沃霍尔的日落，可以在地平原上仰望着低矮的云层天空，去肯尼亚看动大迁徙，去死海漂浮，一切的一切他都要和林献一块尝试。

艰难的撇开，他闭上，他翕动嘴唇，痛苦的说：“你之前不是……说一次见到我……就要把我杀了。”

第40章

鲜血淌嘴，涸的味被猩红覆盖，尤里发红着，克制着忍耐着把林献成尸的冲动。

“林献……”

比之前更脆弱的脖颈，似乎只要轻轻戳去，他就会死。

上世纪，医疗发展不全面，简单的疾病便能夺人命，与他相识并且认同他份的神学教授得了一种肺病，尤里跟着教授学习了两年，觉得他与普通人类是不一样的，他不想让教授离开，不愿让他就这样死去。

第一件，当然是要和林献`，从早到晚，把这个人类压榨。

尤里抖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是凌乱的，信很短，只有几句话，大致容还是希望尤里不要伤害自己的事和表示了自己上次扇向尤里一巴掌后的愧意。

第42章

此刻，病房的窗帘卷起，昏暗间有几光线投，影影倬倬斑驳在尤里脸上，视线落在林献脸上，手指轻轻过他的脸颊，缓慢移，在颈侧的动脉上微顿。

尤里深深了一气，底尽数都是无措。

他很痛苦，他想得到解脱，他看着尤里，他在对方那双泛着翠绿的眸里看到了形如枯槁的自己。

林献再次从疼痛中醒来，他实在是难受，蜷缩着，抬起手来想要去碰碰自己发胀的太阳，可是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他的四肢都好像不再受自己控制，呜咽一声，痛苦的睁着涩的睛。

林献松垮的撑大，呆看着映帘的那张脸……是尤里。

第二件，才是歉示好告白。

林献觉

在久别重逢，在即将快要离开人世前，林献对尤里说的第一句话是，“杀了我。”

杀了他，把他的鲜血，让他再也醒不来，让他成为和自己一样的怪，让他同自己一般，永生永世不死不灭遭受诅咒历经孤独的痛苦。

尤里想起在列车上一扫而过的化验单，想到林献祈求自己活去时的激动，一切都是暮鼓晨钟撞击一般，凿他的脑中，把他的犹豫击碎，把他的忐忑撕裂。

可惜，尝试失败，教授成了一枯尸。

第41章

再来之前，他想了很多很多关于自己找到林献之后要的事。

林献竟然还在和他歉？

是林献让他重燃了对于生命的忱，是林献让他从巍峨冰峰中离开，是林献拉开了银锥救了他。

他低，半个趴伏在林献上，着林献的颚，轻轻撇开，颈侧的动脉全然暴在他的前，他凑近，锋利的齿尖抵在林献的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