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青说不话了，他死死咬住嘴唇，双手紧紧地住酒杯，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已经泛白。简宁看著苏宇青，心里一阵阵地发痛，视线也模糊了起来，他不知自己为什么难过，太多的绪汹涌而来，他理不清绪，可他知，他居然不恨他，即使他们的过去那么不堪，但至少这一刻，他还不恨他，然而他不知，这苟延残的还能存活多久。

“不，现在的泰和是净的，我不会再沾那些。”

业务放手给他，但是有一天，我偶然发现，他在私自调查泰和跟于文晔的交易的纪录。我彻查了简宁的底细，发现他曾经当过警察。”

“别说了！”简宁忽然捂住了耳朵，仿佛这样就能把可怕的过去屏蔽在记忆之外：“我不想听！我不想知！”心得像要炸开，晕眩伴著痛席卷而来，许多画面从前闪过，到是淋漓的鲜血。记忆再次回归，可直到此刻，直到往昔到面前，简宁才突然发现，他本不想回忆，他宁愿统统忘记！

49

“简宁。”苏宇青吻了吻简宁的额，仿佛定了决心，他托起简宁汗涔涔的脸，久久地凝视著他，夜已经很，简宁能够看清的只有苏宇青灼灼的睛，苏宇青的目光很温柔，却又是那么的酸楚：“你已经知了，对吗？你知的──你就是简宁。”

他轻轻抚著简宁的颌：“那个常去找你的韦明是你以前的同事吧？你会痛，是因为想起了过去的事，对吗？”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几近悲哀：“我知总有一天，你的记忆会全恢复，你会恨我……想到要再次失去你，我不可能不害怕。但是，你肯跟我来这里，肯给我这样一天，我已经满足。简宁，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报仇也好，什么也好……我这条命是你的。

“这些话，将来在法庭上我可以再说一遍。那一天……”

屋里静得令人窒息，苏宇青凝望著简宁，他的睛是那么黑，神那么憔悴，宛如

苏宇青深深了气，暮里他的脸显得那么疲惫，可他还是说了去：“就在这个房间里，我跟简宁度过了最后一个晚上，第二天，于文晔带著两个手来了……”

“告诉我，”简宁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他直视著苏宇青的睛：“你还在贩毒吗？”

50

“简宁！”剧烈的痛中，简宁听到了苏宇青的声音。苏宇青把他紧紧抱怀里，一遍遍吻著他的额，轻抚他的背脊：“没事了，没事的，我在这里……”苏宇青的怀抱是那么温，熟悉的温、熟悉的心，连同那熟悉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让简宁安心得想要落泪，他不禁闭上了睛，把脸深深地埋了苏宇青的怀。

时间悄悄地逝著，他们维持著原来的姿势，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此刻的宁谧仿佛是从老天那里偷来的，简宁一动都不敢动，他都知，这是黎明前最后一个梦了，而梦是最脆弱的东西，一旦惊破，只怕再也找不回来。

“因为简宁？”

“我跟于文晔再不对盘，在这件事上却是一损俱损的，我别无选择，于是把简宁带到了这里……假如再来一次，我不会那么，可那时……那时……”

“是的，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