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膀如此有力,简宁挣不开来,便张开嘴狠狠去咬,齿间渐渐有血的味,拥住他的双臂却始终没有松开。
“你院以后还痛吗?我记得你没有这样过。”苏宇青蹙起眉尖:“明天请假吧,我们去医院,再找大夫看一。”
再次醒来的时候,简宁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屋里没有开灯,然而窗外的月很好,过窗台,柔柔地铺了半室,床边的椅上搭著两个人的衣服,苏宇青就睡在他旁边,一只手揽著他的光的肩,宽阔的膛紧贴著简宁的脸颊,一阵阵熟悉的心声从那里传来,那么定,那么让人安心,简宁不禁又朝他靠近了一些。
“再说吧,”简宁翻了个,背对著苏宇青:“你今晚……不回去吗?”
屋里很静,只有空调发单调的嗡嗡声。简宁低著,看著苏宇青环在他前的手,两只手的手背都微微弓著,仿佛掬著挚的珍宝,又仿佛是乞求的姿势,简宁心里一阵迷惘,究竟是酸楚,还是无奈,他自己也分不清了,紧贴著的渐渐沁了汗,然而到底他们谁也没有动。
“醒了?”
“我什么都不会。”苏宇青从背后抱住了简宁,把脸在简宁背上,他的声音因而有些模糊,压抑的,全没了往日的气势:“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简宁,没有你,我本睡不好。”
轻轻推开他的胳膊,简宁坐了起来,苏宇青睡得很沈,并没有惊醒,简宁看得来这些日他真的很累,大概真的是没有睡好过。睡眠滤净了苏宇青的表,他的嘴唇微微张著,毫无戒备的样,三十多岁的男人,脸
听到苏宇青的声音,简宁才知他没有睡著。苏宇青侧过,把简宁又搂紧了一些:“你昏过去了。我拿你的钥匙开的门,不介意吧?”说著,苏宇青托起简宁的颌,凝视他的睛:“怎么回事?痛吗?”
苏宇青说,没有简宁他本睡不好,然而有苏宇青在,简宁却一也睡不著,他怔怔地盯看著地板上的月影,第一次发现原来月光跟太阳光一样,也是会移动的,只是移得很慢、很慢。到了后半夜,苏宇青的呼渐渐均匀,拥著简宁的双臂也松弛来,简宁知他睡著了。
简宁,随即笑了笑:“脑袋这个东西不经撞,总有后遗症吧。”虽然说得轻描淡写,简宁心里却很清楚,今天的痛非同一般,这痛楚是随著突如其来的画面现的,假如没有猜错的话,那一幕只怕就是简宁初次跟苏宇青上床的场景,虽然只是灵光一闪,但是简宁知,他失去的记忆回来过了。
就在那激烈的搏斗中,有一个声音渐渐压过了铺天盖地的鸣响,传到了简宁耳里,“扑通、扑通”,那是苏宇青的心,那是属于现实的声音。沈稳的心声仿佛一只温柔的大手,安抚了简宁的绪,简宁渐渐觉得疲惫,前的世界一没黑暗,疼痛也终于松开了它的爪。
“你要我走吗?”
简宁没有回答,如果可以的话,今晚他不想跟苏宇青睡在一张床上。过去的事,连同那浮光掠影的一幕仍折磨著简宁,他知自己厌恶的未必是苏宇青,而是昔日的自己,但结果是一样的,他不想和这个男人,至少今晚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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