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宇青苍白的面,简宁终于意识到自己了什么:“我吓到你了吗?真对不起。”他脑袋,尴尬地解释:“我天一亮就办好院手续在这里等你了,看到你来实在太兴了,所以一就冲了过来。哈哈。”
苏宇青的车一停,就有仆人迎了上来,帮著拉开车门。苏宇青也不地了车,简宁却不习惯这样的排场,被人毕恭毕敬地盯著,他连车都不会了,仓惶间脑袋直往车门上撞去,却有一只手提前垫在了那里。
简宁叫了声陈伯,笑著自我介绍:“我是简宁。”
望著后视镜中简宁灿烂的笑脸,苏宇青却没有笑,他挪开目光,望向前方:“简宁。”
“嗯?”
喂,你怎么了?”
03
喝了杯咖啡,苏宇青开著车回公司去了。临走的时候,他对简宁说:“我知你有话问我,不过现在我没时间。假如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没睡,我们可以谈一谈。”
于是这天中午简宁一个人在餐厅吃了午饭,不过说一个人其实并不确切,因为自始至终陈伯都在一旁站著,随时为他斟上咖啡。简宁并不讨厌西餐,但被人这样过分周到地服侍,却叫他胃全无。他试著请陈伯坐来,或者去别的事,陈伯却始终微笑不语。面对这样的老人,简宁只好彻底投降,他匆忙掉排,放了餐刀
苏宇青的家离医院并不远,同属这城市最中心的区域,只是这个社区更幽静、更级,相应的,地价也更加昂。跑车驶铁门,简宁瞪大了睛,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寸土寸金,公寓得鸟都飞不过的地方,居然藏著一个静谧的花园。迎面是一片平展展的绿茵,路边的花圃里种的全是纯白的玫瑰,秋千、长椅,乃至三层的小洋楼也都是白的。小洋楼很有一些年了,墙上布满了藤萝以及岁月的印痕,白得陈旧,也白得有有底。
听到问话,苏宇青从方向盘上抬起,半开的车窗外,简宁正弯著腰一脸关切地望著他。
简宁激地朝这只手的主人望去,原来是一个腰板笔的老者,老人见他抓著个背包,微笑著伸手来:“先生,我来帮你拿。”
“总算院了!”简宁跨车里,把背包往后座上一扔,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再住去我都要发霉了,发的还是青霉,百分之百的青霉素。”
“系上保险带,我们回家。”
那两个字说去,仿佛有一力,在场的人全都安静来,齐刷刷地望向简宁。陈伯像是想笑一,借以缓和紧张的气氛,终究也没有笑来。
简宁直觉地到尴尬,苏宇青搭住他的肩膀,语气平静:“他叫简宁,我帮他取的名字。”
苏宇青暗暗叹了气,认命地打开车门。这样的局面谁都料不到吧,那一场车祸给肇事者留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被害人却逍遥事外,照样迎著跑车横冲直撞,看来失忆倒也不全是一件坏事。
简宁虽然失忆,敬老尊贤的古训却刻在心底,他死死抱住背包,怎么都不肯交去。两人正僵在那里,苏宇青叫住了老人:“陈伯,他不习惯这样,让他去吧。”转过脸,又对简宁说:“这是家陈伯,以后你住在这里,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