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了。”夫殷打断了泰恒的话。

仙之战前，他送走泰恒，此后再见已是天罡池畔手刃盈冉之时，他从来以为泰恒是在他昏迷的三个月里与盈冉相遇倾，此时听来，却好像是他想错了。

夫殷神冷。

夫殷表一变，“你说什么？”

她们二人在外听了两人谈话，与夫殷一般，思绪一时转不过来，虽有千万无语言，却不知自何开。

“臣了许多错事，有心来向陛认错。”泰恒没听夫殷说话似的，一撩摆，跪在了殿上。

夫殷坐不住了。

他朝前拜了一拜。

君兮又问：“陛心里疼不疼？”

夫殷摇摇，“无事。”

泰恒跪在桌前，安静看着他的后背，他在蓬梧岛时，将夫殷在界时的样看了许多遍，折岚说得对，纵然夫殷在界在他面前展现只是个沉默的君形象，可在细微，他依然可以看夫殷的温柔，夫殷的怯懦，夫殷的许许多多好与坏。

木兮与君兮从门外走，一看他脸不对，连忙上前扶了夫殷的手，轻轻去夫殷着的腰腹。

“谢陛赐婚。”

这与他后来在仙里看到的夫殷是重合的，他喜这样的夫殷，自卑而勇敢，脆弱而大。

“……陛可疼？”君兮问。

夫殷微睁大了双。

第44章

“臣不求结果，只望陛知晓，臣知有错，臣喜陛，故而臣不会再犯错，从今往后，臣不会任何有害陛之事，亦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陛。”

他站起，背过去，来回走了几步，脑里疼得厉害。

“臣年幼之时，曾遇一人，倾心不已，”泰恒轻声：“后遭大病，失去了有关他的记忆，也伤了仙，无从修炼仙法，往后臣仙界与霖止交好，意在与人交好求人庇护，虽是好友，臣却始终嫉妒霖止天资，憎恨自己无能，彼时与陛相遇，见陛也如霖止一般天纵英才，便动了坏心思，故意戏陛，以己嫉恨，此为一错。”

泰恒从地上站起，垂首退了偏殿，夫殷看他走远，无意识的朝前两步，腰侧撞上了檀木桌发闷响，轻微痛将他意识重新唤了回来。

泰恒从来一副风轻云淡模样，他从未想过仙损坏一事在泰恒心中留了这样大的伤害。

“臣……”

他像平日那般笑了，眶却红了一片，夫殷没来得及看清，这人已伏去，又拜了一拜。

他转过来，中的湖面复冰封了起来，静谧无声。

泰恒跪直了，唇角微微勾了笑，“陛需要臣什么，臣便会什么。”

“界再遇陛，臣有心与陛相许，却从未主动开，以致盈冉假扮陛，欺骗了臣，使臣与陛陌路上千年，此为二错。”

泰恒看着终于卸去冷漠神的帝王，缓缓：“臣与陛饮酒作别，离去时觉察陛好似亲了臣，后续便又偷偷去了次界，遇见盈冉，盈冉假作陛，给了臣一纸定诗。”

夫殷面茫然一瞬，没有作答，他看着那扇大开的殿门，泰恒的影早没了踪影，他就那样静静看着，然后说了句

“你我之间再无可能。”

玉石板地的温度透过衣裳，侵骨髓，凤凰细微发起颤，又逐渐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