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他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睁大睛,“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他无从得知,也不想知。
他慢慢起,珍重又虔诚地双手捧起他的脸,向来幽深难测的睛深刻地显动来,他用着往常那种缱绻的音调,却少了狎昵的意味,缓声:“我在清华和你异地恋,还不如就在z大追着你一辈跑。”
“……什么?”江新桐的呼窒了一,麦阳能明显觉到肩窝的湿有片刻的消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怎么可能会……”
这个人有没有想过他的受?
江新桐极压迫力地往前一步,垂着睫,眸里的绪看不分明:“我是认真的。那天演讲我在你们教室的黑板报看到了,你是想去z――”
他几乎想逃。
“什么原――”麦阳的话音戛然而止,“江新桐,你说什么啊!”
他的声音渐低,最后直至糊。
周六的上午格外好,她搬着小凳
“――我去不去z大,和你去清华没有冲突!”麦阳的嗓有些涸的疼,也有被火灼的,他忍不住声音,几乎是剧烈的反驳。
不了清华。”
放弃保送、选择z大,这么艰难的决定,就因为他,轻而易举地好了?
白雪敢肯定,不是以前那种搂搂抱抱亲亲举就能解决的问题。
他自认不冷战,但江新桐这个人实在让他改了规矩。
如果有一天,江新桐对他的慢慢淡去,能够以长者的姿态回顾往事,摸索到这段后悔莫及的回忆,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受?
麦阳难得没有推开他,声音带着凝重:“你是不是觉得,你为了我去z大,我就会答应你和你在一起?或者说,你利用我的关心,用乖乖去清华当威胁我的条件?”
麦阳清楚,他对自己的未来都还存在迷茫,没办法承担另一个人的前途。
两个人维持着这样的动作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的云卷了又舒,飞鸟有了几个来回,蝉鸣不停,只有空气还在凝结冰冻,江新桐才示弱地开:“如果你真要这么想――”
白雪看见江新桐等在教室门很多次,等的是谁很显然,但每次麦阳都视作不见地肩过去――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他连肩膀都不想,几乎是躲瘟疫一样地闪过去。江新桐居然也前所未有的服着,是一种认输而不敢轻举妄动的姿态,与之前的势大相径庭。
空气又恢复涌动,图书馆、教学楼、寝室都开始传来微小又闹的动静,每窗、每扇门后,都朦胧地映人影疏朗。
空气安静了五秒,麦阳莫名其妙地又等待了片刻,最后奇怪地看他:“你说什么废话,我当然上不了清华啊!你是不是讽刺我?!”他说到最后,几近戒备地盯着对方,仿佛一刻就会亮尖牙。
这俩人是真的闹翻了。
起床铃响了。
“阳阳,怎么了吗?”
这是麦阳单方面冷战的第三个星期,也是整整第十五天。
江新桐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轻巧地抱住他,驾轻就熟地把脸埋对方的肩窝,“……你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没跟你商量?”
江新桐颔首:“这就是我申请取消资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