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桐忍着脾气,等到人一步三回地离开了,才利落地一条跪在沙发上,双手撑住死角,把想逃走的人困住,“跑什么跑?”
每次都是这个借。但看见对方哭得上气不接气,还从指里偷偷瞄他,他也就了气,挫败地掰开对方的手去亲他的睛:“不哭了,不哭。”
麦阳全然没注意到,还在那儿声泪俱:“我小时候!就梦想我的、我的初吻,能、能给白雪!现在没了就、就算了,还让她听见了!我、我不活了!”
“不许哭。”江新桐急忙抹去他的泪,恶声恶气,“你哭什么哭,我都还没算账。”
“咳!咳咳咳!”
俩人震惊得说不话――这么私密的话题,虽然听起来很兴奋也很令人发指,但是听完应该会小命不保吧!
知江新桐向来说一不二,又看了一缩沙发角落打哭嗝儿的麦阳,再受了一番严峻得让人窒息的形势,徐峰明地拉着林讯告辞:“别欺负他啊,不然后悔的是你。”
俩人不约而同地心里一咯噔。
“你想听什么?”
徐峰着:“那不行,你这样儿……”
江新桐讽笑一声:“得了,他还未成年,我不犯法。”
麦阳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哭,但是一想到白雪仔仔细细地听了,而且还只是屈辱特辑的一小分,又忍不住回想自己的失败史,越发觉得委屈,就着鼻大声控诉:“我的初吻是要留给白雪的!我、我不纯洁了呜呜呜!”
这句话真的没什么技术量,旁边两个人想笑又不敢笑,就见江新桐也不回地冷冷:“你们先回去。”
他俩差儿没起来跪,还在团团转着,门就打开了――
麦阳被吓得眨了一睛,凝在睫羽上的泪珠倏然落,视线迷蒙间见面前那人一瞬间有微不可察的慌乱,他脆嘴一撇,大声地哭起来。
磁的嗓音像是结了冰霜,麦阳一个哆嗦,泪婆娑地看过去。江新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前面,面沉得像是垂墨滴的乌云,怒极反笑:“白雪就算了,还来个白白雪?”
“凶我……”麦阳抬起手不让他碰。
江新桐刚柔来的心又被这一句冲击得发僵,他蹙眉,沉声:“我就亲,不然你还想让白雪亲?”他烦躁又暴戾地轻咬了一对方还在滴着泪的巴,咸涩在味上蔓延,他难得幼稚地:“反正你初吻都是我的了,我想亲哪里不行?”
!”麦阳气得一一地嚷嚷。
真的好像耍赖结果被欺负得躲起来哭的小猫,委委屈屈,让人又气又。没想到徐峰中说的“后悔”来得这么快,江新桐彻底认输,从后面抱起这只大型猫,搂怀里哄:“我错了宝贝儿,别哭,别跟我计较。
“你还亲我……”麦阳的泪掉得更凶了,跟洪决堤似的,满脸都是湿痕。
麦阳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心理防线也瞬间崩塌:“哇!你、你咬我!我呜呜呜呜呜呜!凶死了!”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差儿把人掀翻,一个转把脸埋沙发的角落里,背对他缩成小小的一团继续噎。
俩人的嗓都要咳血了,麦阳还是持自我,声并茂地倾诉:“白、白雪怎么看我?!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