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从场转移到了阶梯教室,赤青拿了一张塑料椅坐到边上。
现在距离二月,还有
“学习。”赤青拿了同桌的那副说辞。
二月七日赤青再也没能睁开,二月十日醉汉也咽了气。
他睁,看到一脸纠结的江正楠。
赤青在墙上乱摸,摸到一个开关,江梁坤的“别开,浪费电”刚说完,天花板中央的大吊灯就发了五颜六的光。
他穿得很正式,西装鞋。拿到话筒后和底的同学们打了一个招呼,“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学长江正楠,很兴今天能来与你们分享我的大学生活。”
江正楠一直在和以前的老师交谈,笑起来左边那个酒窝就现了。
二月六日,二十一岁的赤青撬了天台的锁,在那里坐了一天。七日的太阳来半个,赤青先是吞了自己的遗书,然后走向边缘。
店里很暗,东西也是东一堆,西一堆。
江梁坤回想了一他们之前的聊天,好像也是这样不顾上文自己讲就讲。他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双手抱,靠到墙上,打了个响指。
等要签名的同学都走了,他们的合照也拍完了,赤青还是浑浑噩噩地坐在那里。
伤着,还一脸不屈的样,赤青自己扶着墙上去了。
早晨六零五分,昨晚醉酒在小公园的长椅上躺了一晚的醉汉被冷醒,酒还没醒,走路晃晃悠悠。抬一看从天上掉个人,醉汉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接。
赤青“啪”一,关了灯。
么分不赤江、赤正、赤楠,脑里面只有一个江正楠?为什么又偏偏是江正楠……
“死这件事不急。要死,就要有仪式。”江梁坤伸手从墙上把挂历摘来,“我们先选个好日,二月七日怎么样?”
“赤青。”
“自己琢磨怎么上去还是我背你上去?”江梁坤指的是去店里的楼梯,台阶多又窄。
赤青半梦半醒着,觉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明明是打台球的地方,却搞得跟要蹦迪似的。
“受伤了怎么不在家里休息?”江正楠说得又慢又轻,和他在讲座上的侃侃而谈不同,神也不敢乱放,盯着自己的鞋。
午起了雨,雷声轰轰。
“那恭喜你。但我不想认识她。”
江梁坤翻箱倒柜找两碗泡面,问他:“泡面吃吗?来找我是想谈人生吗?”
江正楠苦笑了一,说:“我交女朋友了,是一个很可的女孩。”
赤青:“你说过帮我。”
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赤青用请假条了学校,给江梁坤打电话要了他的地址。
赤青无分文,却打了租车过来,把他晚饭整没了。
一想就是整个上午,千千万万个脑细胞,净是用来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赤青离开的速度很快,走三层的楼梯直接扔了拐杖,一瘸一拐地走。
江梁坤的份,那个倒霉的潜员,经营着一家台球店,没有生意,年年倒贴钱。自己还是个大烟鬼,穷的叮当都不响。
他总是坦诚得令赤青难过。
赤青突然就没了兴趣,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