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缓缓沉敛,然后看向窗外。
以前也有过相顾无言的时候,怎么那时候没有这种如坐针毡的尴尬呢?
“你是不是希望我以后都不来了?”
“怎么会,”林明恒猝不及防地转tou,“――你在说什么呢。”
他转过tou后,看到的却还是一张面容冷淡的脸。
冷淡得像是刚才饱han落魄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这个人不知dao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这种喜怒不形于se的xing格,即使是现在这种场合、即使他说chu了这样的话,他的脸上也还是充满平静。
“我也想过不来找你,但是我忍不住,我担心你是在等我主动,”亚尔林说,“但好像是我多想了。”
“哦,这个啊,”林明恒别过tou,“――那确实是你多想了。”
这句话说chu来几近耗费了他的所有气力,一瞬间shenti像是被chou空般,林明恒甚至gan到一阵空虚gan。
亚尔林的嘴唇变得苍白。
林明恒恍惚地看了亚尔林一yan,然后站起shen,有些烦躁地靠近他,从他背后的chou屉里chouchu烟盒。
他想起了什么,又低xiatou,问dao:“你带了打火机没有?”
亚尔林摇tou。
林明恒“哦”了一声,开始在chou屉里东翻西翻,整个书桌都被他翻得乱七八糟了,他才解气地停xia。
亚尔林抓住了林明恒的手臂。
林明恒低yan看着他。
“你要我怎么样?”亚尔林嘴唇都在颤抖。
林明恒忽然有些崩溃。
“那你要我怎么样?”他问,“那好歹是我爸,我就这么一个爸!”
“我没有对他怎么样。”亚尔林表qing倔qiang,“你凭什么怪我?”
这句话说chu来亚尔林自己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明明很清楚林明恒有资格怪他,不guan怎么样,当年他父亲chu车祸的那辆车是他安排的,但是为什么还是说chu了这样的话呢?
亚尔林知dao自己可耻地ruan弱了。
林明恒却陡然安静了xia来。
“我没有怪你,”林明恒说,“……我也为我自己刚才的话dao歉,我被你气糊涂了,故意拿话激你的。”
他说得陈恳极了,亚尔林不由得呆住了。
“你都被我气糊涂了,还说没怪我?”
“我是气你不接我的话,让我很尴尬,明明我都拼命掩饰太平找话题了,”林明最终也没找到打火机,他烦躁地丢xia那盒烟,“其实你不用太在意的,我最近有dian神经!”
亚尔林:“……”
“至于你跟我爸的事qing,这个我自己会调查的,当年他是被单行dao上的逆行悬浮车撞死的,那个肇事人员现在也已经坐牢了。并且我前几天还在问顾泽介绍的信息机构,多久能查到肇事司机生前的所有个人消息,因为我想看一xia有没有谋杀的可能xing――”林明恒一次xing说完,然后看着亚尔林。
“所以关于你,我现在不知dao说什么,等我调查完结束了再说,行吧?”
亚尔林愣愣地看着他。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脱线的人了。”不知过了多久,亚尔林才艰难地说。
“谢谢。”林明恒说。
其实说一dian也不怪亚尔林那肯定是假的,但怪他并没有多少意义――林明恒比谁都清楚这dian。
“那时候你爸爸很qi重我爸,对吧?”他问。
“嗯,你父亲是他最qi重的科学家,并且你爸爸他非常非常顽固,当时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