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后来,就成了两人一起在院中喝酒。他们坐在石凳上,旁是一颗梧桐树。夏琰看看旁侧的树,再看看树的兄长。他殷勤地倒酒,劝了一杯又一杯。夏瑜完全拿他没办法。
半晌,夏瑜一哂:“杀了他,不是还有其他人盯着我的位。”他与夏瑖关系不睦,与其他皇弟也关系平平。也就是夏琰,从小到大,都那么粘他。
又想:“皇兄这样好看,好想亲他抱他……不行,得再醉一。”他定定望着兄长,咙渐渐涩,神愈发幽深,“前些日,皇父又想给皇兄指婚,皇兄却还是不应。”
长安的前一日,夏琰又来东。这一回,他拎了一坛酒。
夏琰:“明日没有早朝,皇兄稍起晚些,旁人也不会知。”他打开坛上封泥,夸张地扇一扇,“你闻,真的好香。”
夏琰:“这是我寻来的佳酿——皇兄,皇兄。”
他还在中住的时候,除了每日去生母妃中问候、去与一众兄弟读书,夏琰待得最多的地方,还是东。
去肃西郡的日定在十日后。此前十日,便是各活动的时间。粮草要先行,副将要安排。夏瑜一手打一切,等到晚间,他一个人在中摆棋盘,想:“这次要让夏琰活着回来吗?”
夏琰和他回忆当初,讲先前剿匪时的惊心动魄:“那贼人倒是有几分本事,直直冲到我面前来。我猝
夏琰弯,“那皇兄多尝几。”
他觊觎兄长多年,从窦初开到如今,梦里都只有夏瑜的影。年少时尚未,他借去东借浴池,晚上悄悄去偷窥兄长沐浴。汽蒸腾中,他痴迷地看着兄长,恨不得自己亲上阵,去兄长前的红樱、圆翘的肉。可惜夏瑜太克制,就算到了浴池里,都不愿自亵。夏琰曾深以为憾,回去之后,倒是想着兄长赤的,了一次又一次。
夏瑜说:“你明日要走,还要喝这样多?”
他太亲近夏瑜,亲近到所有人都觉得他日后最多是个辅佐兄长的贤臣。可又是在四年前,他第一次随军外。那以后,朝中的声音就变了。
他来时是傍晚,没待多久,就到了门匙的时候。在外时,夏琰是朝中新秀,是随大军回长安时有女郎掷果投花的俊俏郎君。到夏瑜这里,他却又成了年幼、年少时那个缠人的弟弟,巴巴等夏瑜陪他喝酒。
夏瑜起先说:“天晚了,你明日就要走。”
夏瑜原本坐在案边,正在看手上奏折。他这里看一遍,又会交给皇帝审一遍。夏琰来了,就坐在一边。他倒是很正直,一不看折上的批文,全副心神都放在夏瑜上。
夏琰就:“明日天一亮,我就起,赶在门开的一刻去,不会耽误大军开。”
他知旁人怀疑兄长那不行,甚至自己也隐约有所怀疑。但兄长若是真的“不行”,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夏瑜又:“你是铁了心要喝?”
夏琰在长安城时,他什么都不了。他了长安,就有无数机会摆在夏瑜面前。
夏瑜睑颤动,放杯,说:“已经喝了许多……”
夏琰看着兄长面上渐渐浮起的一抹薄红,心如鼓。他满心甜蜜,想:“皇兄这样我,怎么可能不信我。那群人都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