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族中并无与辰心面容相似之人,如此说来,这祭主究竟又是何人?」为首的白袍人看向了对岸,「白长老,您有何看法?」
「白长老稍待,在以为,池中所现之祭主,并非白辰心。」意料的反对声想起,听得众人同时一愣。
清若龙的唱咒声中,满池的荷叶陆续的沉了底,上雪白的睡莲慢慢的散开,围成了近似正圆的形状。
「诸位请看,池中人看似与辰心极为相像,然其面目俊朗,有结,虽腰如细柳,却无明显女特征,应是一名男才是。」
白长老抱着睡着的儿,以舞空术飞到了泉
那一团浑浊渐化成模糊不清的彩,剧烈的旋转着,像是挣扎了半晌,却不得要领,只是暴躁得越转越急。
为首之人终于率先停了唱声。
「血祭毕,时辰到,开天启,现天祭祭主。」白须人一声令,繁复咒声再度从所有白袍人中唱。
他一收回伸的手臂,其他人便也跟着将手缩回了白袍中,任由那血继续缓缓的从袖渗,连包扎的举动都无。
「嗯,爹知,辰安一直都很乖。」怜的望着幼,缓缓的将手覆在娃娃的上,低声默念了几句,小娃娃打了几个哈欠,乖乖的闭上了。
十八名白袍人见此状,却是个个神一振,不约而同加大了咒语的唱力度,直到这睡莲圈成的池中,慢慢的现了一张模糊的脸孔。
「爹,这是哪里?」被以深咒法瞬间转移了过来,小娃娃却无半惊慌之,见抱着自己的是老爹,立讨好的笑容,「那个,辰安很乖,今天没有溜去玩啦!」
「这……白长老,您确定吗?百年一次的天祭,其意在维持我十八族的血脉不枯竭,这其中不得半差错。」先前开的应天雪反倒迟疑了起来。
「应天雪,十五年后的天祭事关重大,这主祭之人,是万万错不得的,你何以确定这池中所现之人并非白辰心?」为首的白袍人皱起了眉。
「老夫确定,祭主正是犬白辰安。辰安今年四岁,这池中人二十来岁,便是犬十五年后的模样。」
随着波的漾,那张脸孔渐渐清晰起来,从饱满光洁的额,到秋般寒若星辰的黑眸,再到秀的鼻梁,形状优的红唇。
被指名的白长老半晌未曾开。
在这片睡莲围成的圆形中,清澈的池,缓缓的开始了旋转,急速的漩涡搅浑了面,池开始变得浑浊。
临昼就藏在他侧的山石后,见这白长老双拳紧握,用力到几乎连指甲都深陷掌中,正在疑惑,那白长老已松开了拳。
说话间,老者默念咒语,不过片刻,怀中便多了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娃娃。
「老夫知了,这是小女的荣幸。」被贺的人同样语调平平,听不半兴的意思,说完,便待施法,消去这湖中的影像。
「应长老所言不误,祭主非是小女辰心,乃是犬辰安。」
其余十七人闻言细看半晌,纷纷,不得不承认这应天雪言之有理。
「十五年后,天祭祭主,白辰心,白长老,恭喜您了。」为首之人淡淡,却不见半贺喜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