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这是迁怒,明知这一切不过是自东皇的授意。
那人却整个的腻了上去,檀送上香吻,双手自行解开了半敞的衣襟,的胴了来,似乎并不在意殿中多了一个人,只一心一意的取悦心的君王。
像是踩着柔的棉花堆,深一脚浅一脚,再度的走回了寝殿,多年习惯使然,见着这也许会塌来的御书房,第一个念,依然是想找到临昼,告诉他这件事。
踏寝殿之时,正遇见拢着衣襟,匆匆而的南华。
真可笑,那方才又何必摆畏畏缩缩的姿态?不是该一副得意洋洋的面孔,向他这个失败者好好的炫耀一番吗?
明知这南华,不过就是临昼手底一件工,正在旁边,便顺手使来,用来驯服他白辰安的棋而已。
辰安,你要习惯,只有你慢慢的学会习惯,只有你接受现实,才有幸福……
是的,只能这样,只有这样,才有幸福。生怕不能说服他般,徘徊的幽魂争相恐后
辰安,你要习惯……蓦然,那如死的静中,像是有什么潜伏着,低低的响起了幽魂般的劝诱声。
还是这天真的侍人自以为救了东皇,便是立了大功,又成了他的枕边人,临昼便会一门心思的护着他了?
「嗯,讨厌,吾皇怎么可以当着辰安公的面欺负妾?」那蛇一般的人扭着腰,躲开了作势要她酥的大手。
那游的幽魂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最深冒来,一声声的劝诱着,要他习惯,要他妥协,要他接受现实。
他怎么敢?怎么敢用着这畏缩的姿态,一而再,再而三的……
辰安,你要习惯,江山易改,本难移……
辰安,你要习惯……
辰安,你要习惯,你要学着像那张屏之,当个傻……
胆这样的小,到底是鼓起了怎样的勇气,才敢在暗度陈仓的帮着临昼脱离禁锢后,再度不知死活的爬上临昼的床?
白辰安的心,泛起了深深的怒意。
而第二枚,此时此刻,正一脸媚笑的依偎在这男人的怀中。
「你不喜?若不喜,刚才还叫得那么,孤王还以为你就这暴的调调呢?」调笑的声音,倏地两指用力,夹了指尖的红缨,换来一声疼痛的嘤咛。
「那我等着,彻底崩塌的那日。」他轻声。
辰安,你要习惯,他本便是如此……
他所的男人,生来便是用不专的,那么上他的人,便只有习惯,只有妥协,只有接受现实。
像是怕他迁怒般,慌张得连鞋都顾不上穿。
白辰安定住了上前的脚步,几乎是木然的望着这一切,清波碧幽的心湖像是陷了永夜般静默如死。
难他不知一个从小修习仙法,不择手段到连君王都敢禁锢的人,若是对他这小小侍人起了杀意,便如踩死蝼蚁般,轻易就能得逞吗?
错而过之时,那明显还带着少年青涩的影畏惧的轻缩了一,避着他的目光,赤着脚,低着快步的走了去。
是这样吗?应该这样吗?只有这样吗?只能这样,才能获得幸福吗?
南华是第一枚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