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一瞬间,就觉得面前直立着的修长影,似乎微微的晃了晃,像是轻轻一碰,就要摔倒。
「小鬼,怎么了?是谁给了你气受?」收起了往常惯有的戏谑,他用着最轻柔、最温和的语气,安抚着,「来,说给我听,孤王帮你气。」
只是他今日见着的辰安公,怎地与传言中的都不一样呢?
那般冷厉的神,像是夹着无数尖锐的细针,冷冷的盯着他,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隔的邻居大娘望着那家老爷妾的目光。
他这一生向来顺遂,自小就是皇储君,且是皇后所生,幼时更因扛起过千斤鼎震慑海外使节而备受父皇赞许,称「即使他日再有佳儿,亦当远远不及长」。
那嘀咕的影就会识时务的闭上嘴,观鼻,鼻观心,垂当面欺君,「臣刚刚什么都没说过……」
没过几天,那的妾就莫名其妙的暴病而亡。
不怎么说,为东岛之主,他的日,向来都是过得很舒心适意的。
这让他的心底立刻涌起了烈的担忧,抢上前一步,也顾不得白辰安明显的抗拒神,是用着天生的蛮力,将人牢牢的固定在了怀里。
既然他几乎早已被认定必是未来的东岛之主,自然是人人尊祟,个个殷勤,只恐让他心生半芥,他日登临大位,就被拿来开刀。
可那揽着他的手臂是这样的温有力,都快三年了,一直都只能偷偷的望着君王的背影,难得今日有这机会,他实在是、实在是不想轻易的放弃啊!
呜呜呜,他不要这样,他今年才十六岁,他只是很喜很仰慕风俊的东皇而已,他不要为了这个就暴病死掉啊!
但只要斜睨一,冷哼一声,「辰安,你这是要辱君?」
亲近他,虽然是个男的,但人们都说着,要真哪天封了后,只怕这里上上的,多半也没哪个会不服气的。
这随意的一句话,牢牢的在朝臣中奠定他这本就牢固的储君地位。
「辰安……」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伸手,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慢慢的将手搭在几乎是看着长大的小鬼的肩上,「你在气什么?」
他的臂弯中,揽过太多的人,男的、女的,即便各怀心思,却都无一例外的,用尽了所有的心思,只为了想要讨好到他。
「如此这般的环境长大,孤王居然没有成为一名碌碌昏君,也没变成草菅人命的残忍暴君,实在不能不说是天纵英才啊!」
「真的?你给我气?君
可望着面前那张依然熟悉的俊秀脸孔上,冻结般森冷的黑眸,临昼忽然隐隐的觉得,只怕他的好日即将到……
怯怯的直了脊背,南华努力鼓起勇气,为了他暗恋三年的可望而不可及的俊君王,为了他未来的荣华富贵,他拼了!
搂着他的临昼并不清楚怀中这小小的影到底经历了怎样艰难的挣扎,才最终说服了自己,乖乖的留在他的怀中。
不时的就会在亲近的人──例如白辰安──面前大大的慨一番的东皇,当然因此换来许多的白和类似「整天混在人堆中还不是昏君?」的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