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答应这愚蠢的试探?临昼认了来,他总是能认得来吧?他认得来,不就证明了我是多么的无聊。
而他们这些不懂恨嗔痴的修仙人,对着自己喜的人,却是这样的犹疑不安,手足无措。
但此刻,白辰安却恨这封印太过结实,他宁可真的掉落去,摔成碎片,也胜过被束缚在这里,听着临昼与别人的声音。
躲在屋檐上的白辰安忽然到一阵烈的晕眩。
当日里,被意图自尽的嘲风夫惊吓过后,心里不是没有暗暗的嘲笑过他的愚蠢的。
「不……停来……轻一……」
若不是他亲手设的封印足够牢固,这会儿,只怕他所幻化的飞檐上的翘角,早已整个的掉落去,摔得粉碎。
是因为认了来,正在审视这个假扮的「我」吗?
但彼时与今日不同,那会儿,他并不知自己喜着临昼,或者,那时他正说服着自己只是个旁观者,说服自己不会上这个男人。
白辰安小声的祈祷着,祈求上天能够成全他这个微小的愿望。
在封印的束缚,白辰安艰难的转过,恰好能见到得逞的龙族奸猾的笑脸。
「哎呀,辰安,似乎,东皇并没有认来呢!」蚣蝮幸灾乐祸的说。
这殿门到室的距离,怎会如此漫长?
是的,此前他甚至在有急事,深夜借用玉玺之时,亲见过好几次临昼与别人在床上纠缠的状。
他真的没有认来。
可如今,这声音却显得如此的不堪耳,连带的唤起了之前见到的,这个男人
不,不会的,临昼一定认得来,这会儿、这会儿,他一定不在寝殿之中。
如此的焦躁,而又忐忑不安。
凡尘中,至少有人能够坦然的去相信,相信自己的觉,相信所的人,也一定同样的着自己。
如今,足够聪明的白辰安的确是去试探了,结果呢?
的人轻缓的移动着,细微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白辰安剧烈动的心脏上。
「夫真傻,都不会直接去问的吗?就算不敢,也可以先试探一的态度。」
这个声音,他认得这个声音,这绝不是他人假扮的,而是临昼他,没有认来。
请你一定要认来。
还不是抱着七上八的心,焦虑忐忑的,渴望着得到一个好的答案。
可万一,他没有认来呢?他今夜与这个假扮我的人上了床,我又何以自?白辰安第一千零一次的开始后悔答应蚣蝮的提议。
「呵,辰安,今日你似乎颇有兴致啊!」像是在嘲笑他一般,紧随着那呻声之后,底属于东皇那熟悉的调侃声跟着便响了起来。
不对,那脚步声早已停了来,只是殿却安静的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即便是神兽的后裔,向来以仙人血脉为傲的十八族,一旦遭遇,却原来会比凡人更加的庸俗愚蠢。
「嗯……嗯……不……不要这样……啊……」不合时宜的低声,却在这时突兀的响了起来,中断了他的祈求。
三十步,四十步,五十步,六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