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殿外站着的人影时,他的后悔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度,烈到几乎想不惜一切的破坏自己亲手设的封印。
那样沉重的恋,绝然的占有,不能承受的,失去与别离。
个样。」
龙族的长老默默的注视着那对相拥着,无声啜泣的侣,沉郁的望着崖汹涌的海浪,长叹了一气,抱起了年幼的他,交到因事外,却在收到了消息后匆匆回山的老父手上。
到很久很久以后,白辰安才明了,为何龙族的大长老,会对着崖底汹涌的海浪,这样无奈的叹息。
这个念,让幼小的白辰安作了好几日的噩梦,哪怕之后辰心寻了个借,与东皇解除了婚约,最终得以与嘲风相守,都未能让他释怀。
「我相信,临昼是我的。」在几乎被与嘲风夫的往事淹没的那一日,他听到自己轻声对着灯诉说。
这张脸孔自于白辰安的易容术,那假扮之人,更是与他有着极为相似的形。
只要,能阻止这场荒谬绝的试探就好。
那我呢?
没事了,幸好,与夫都逃过了一劫,已经没事了。
怀疑的种犹如疯长的野草,一旦种,便肆无忌惮的生发芽,成片成片的蔓延开去,锄之不尽,烧之不绝。
明知这狡猾的龙族玩伴提的主意,所抱有的并不是友善的好意,为什么最后还是答应了蚣蝮这愚蠢的提议?
第十章
我会平安的逃过吗?
「那么辰安,你就要小心的守好你的心,不要轻易的让别人驻,你与嘲风,唉,你与嘲风,幸好,到底还是相的。」
那半毁的山崖,雪白起伏的浪花中,埋葬了数之不清的族人的尸骨。
只是这假扮的白辰安,却并不若真人那样,带着惯常的清冷神,反而唇角微微的翘起,目光中闪烁着孩般的天真。
就连想要连起,都有些无能为力,只因那最早最早冒的系长在了太深太隐秘的所在,连当事之人都无从察觉。
犹豫的望了一屋上的边角,发现什么也看不到后,那人很快便低了那张与白辰安极为相似的脸孔。
临昼,你是我的吧?
一对又一对,一代又一代,带着无边的渴望,守着无望的恋,沉眠在深深的海底,且因为过去太久的时光,后人已无从记忆。
「我实在有后悔,只是现在后悔,大约也晚了。」被符咒牢牢的封印在屋檐上的白辰安无措的咬着唇。
在告诫了自己无数次不能动心,在为临昼找了无数个人相伴,阻止自己动心,却终于还是陷落了去的我,会像和夫那样平安吗?
如练的月华,雕刻着盘龙的朱红大殿门前,静静的伫立着一修长立的影,正缓缓的解开发髻,任由漆黑的长发披散来,垂落在宽大的衣袖上。
「为什么你就能肯定呢?」鲜红的灯在风中摇晃着,一个声音轻
白辰安生谨慎,鲜少在外人面前绪,而这样天真茫然的神,只会现在不居于俗世中的白辰心脸上。
会不会有一日,我也会成为那其中的一尸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