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成站在大大的画布前。手握画笔,边思考边涂上颜料。
看到神成旁老旧的大推车。里面有个放颜料的盒。看了一,发现是自己在用的颜料牌。还看到了酞菁蓝的标签。
斋木扯盒,扔到地上。因为用了全力,颜料掉得到都是。神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呆住。
后袋的手机在震动。是闹钟。迷迷瞪瞪地拿手机,沉重的,确认时间。九十六分。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的好日。
垂挂在窗上的晶珠,收了阳光,一闪一闪地漫反。
阳光洒了来,在明媚的画室中,神成和那次一样,一个一个地念着颜料名。
斋木吞了气,了沙发床。走向神成,看他正在画的画。
「谢、谢谢」
另一扇窗也开了。这一扇没有窗帘。横杆上挂着几串晶珠。晶在阳光闪闪发光。
「捡起来。像以前那样,一边捡一边念颜料名。那样的话,我就对你撒谎」
斋木睁开睛。用手背掉角渗来的泪,看着一边捡颜料一边念名字的神成。
「……只、只要捡起颜料,念名字就可以了吗?」
窗帘和窗大开。脱离了横杆的窗帘随风发哗啦啦的声响。
职业画家用的颜料,但不贵。是普通货。分明用的同种颜料,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是朋很喜的榉树。榉树朋正在画画。阳光、温度、动的空气……真实、富有生命的画。斋木握紧拳。
太过耀,斋木闭上了睛。睑晕光影。光的残像让他渗了泪。
手机收到三条简讯。分别由胁、西园寺和松本发来的,都是确认神成的安危。边想着得回复才行,边伸手摸了摸床。可是却没有摸到他想找的男人,一瞬间就清醒了。沙发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烧赭石…………绿土…………棕黄…………」
「翠绿…………碳黑…………」
斋木后,神成就捡起了地上的盒。男人膝盖着地,开始捡散落到地上的颜料。
神成一脸不解地看着斋木。斋木只好继续说
「神成」
不打算弥补。因为无从弥补。死去的朋再也回不来了。人们中所说的弥补,实际上是无法真正到的。
就让我一直个讨厌的人。当个骗。就算不被任何人原谅,那也无所谓……这个男人肯定也跟自己一样,不想被原谅。
「你什么啊……」
连谢都说不利索了。
斋木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看着前的画,最后半认命地说
「昨晚,你不是说了骗你也好吗」
「……画得真好」
神成似乎注意到了后的动静,终于转过看向斋木。那双睛难过地眯细了。
神成手上拿着最后一颜料,嘴唇细细发颤,脸渐渐扭曲。然后
这是斋木第一次当着本人夸他。神成珠倏地睁大。
「早上好、小明」
斋木哼了声鼻。一看他的画就会被拉画中的世界。想一直看去。可是又好气。
斋木扯着嘴角笑。他喜神成。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法丢掉嫉妒心。
叫了声他的名字,神成慢慢抬起。斋木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开
斋木着急地掀开毯,抬起了。然后看到被包覆在阳光中的画室。
「我喜你」
左角已经看不到朋了。只能看到虹的漫反。
神成的声音犹如梅雨,断断续续地在画室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