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归是如愿了,尽用了短暂的时间了不该上的人,却成功地在他心中留了永久的痕迹,再也无法抹去。
“我问过了,本来之前她没能杀掉宸星,于靖已经对她意见很大了,谁知前几天……”肖然叹了气,“据说,她在夜里潜了于洛被囚禁的地方想放对方逃走,结果被发现了。”
“呵,我哪敢啊,少庭那小会把我杀了的。”
……“记住这种觉,别忘了,除了于洛少主,还有一个叫魏婷惜的女人喜过你。”是的,那个吻的,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必须死。
想放于洛逃跑,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魏婷惜这么是为了谁。然而痴心至此却终是难以得到回报,可悲可叹。
只需要签个字,从此再没关系,说得多轻巧。
“嗯,这咱们三个才算是真正聚齐,依我看,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顾尘笑,“你刚才说自己对茶没什么研究,那药呢?”说着从怀中取一个密封的纸包,托在掌心递了过去。
后面跟过来,递给他一个信封:“魏婷惜被暗社放了,据说是被送到越南境某地去了,于靖派人送来了这份离婚协议书,说你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字。”
“我对茶没什么研究,只是喝着玩。”对面的女人似是轻笑一声,“尘尘,我以前怎么不知你原来这么喜附庸风雅。”
尹宸星垂眸,慢慢从信封中取那张所谓的离婚协议书,纸张被的瞬间,一枚闪着柔和银光的小件从信封底掉来,不偏不倚落在他的掌心。
“我喜这里的庐山云雾,尝尝吧。”
是那枚订婚戒指,上面还刻着魏婷惜的名字,他记得当日戒指的款式是她自己挑选的,彼时她指着柜台笑着对售货员说“就要这个”,漂亮的丹凤光影微漾,不胜收。
钟黎看着尹宸星阴郁的神,忍不住低声开:“肖然十一,来人有没有说魏婷惜为什么被放?”
是夜,外面冷风萧瑟,茶馆中却是灯光柔和、意。
“别闹了尘尘,我从十岁开始,整整学了十二年直到现在,若还没本事,怎么有脸来见你们两个?”
或许,实在不该再步步退让了。
尹宸星把自己手上那枚戒指褪来,和魏婷惜的放在一起,而后,缓缓攥紧。
旧恨新仇,罪无可恕,无论要等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自己会让于靖付应得的代价。
“聪明,没想到你一看就知。”
顾尘秀眉微扬:“死丫,原来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以为你早把我和少庭忘了呢。”
女人饶有兴致地接过来,纤长手指在纸包边缘轻轻一弹,便有少许微小的浅褐粉末落到掌心,她将之捻开,凑近鼻尖闻了闻,神微变:“这是……金三角那边的赤练粉?”
楚霁波澜不惊地投来一瞥,沉声应:“他必须死。”
“我绝不会放过于靖。”
顾尘坐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微笑着给对面的客人斟上一杯。
现在戒指却又回到了他这里,也许,再也没有送还的机会。
过度容忍,只会令其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