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想过要亲自写一首歌,送给那个让自己付全的男人,谁知,却已经没了机会。
这也没什么不好。
那阿霁和兄弟们怎么办呢?
可是哪里会有如果,不是所有事都有机会去让人选择。
他伸右手手指,在弦上轻轻拨了一,清音低颤,醉人心脾。
他承认,自己第一次如此抵警察这个职业,从前的他本不曾想过,原来是非对错的界限也可以被满溢的模糊到此种地步。
况且退一万步讲,他们都是无极的成员,又受恩于楚穆,所谓忠诚,早就在各自心中生了。
楚霁蓦然站起来:“我去亲自和父亲谈,这桩联姻我不同意。”
暴风雨,是不是就要来了?
他不想以敌人的份和他们再次见面,他怕自己会胆怯退缩。
“至少我要试一试。”总不能睁睁看着自己兄弟放弃心的人,而去为了一场无谓的交易牺牲。
即使是他们,也有不得不面对的无可奈何,每个人都远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大。
房间中再没人开,每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无力压抑得透不过气。
他只能接受。
那把纯白的吉他就挂在旁边的墙上,是他要求养父带回来的,琴面被拭得一尘不染,银琴弦闪闪发亮。
It'smylife.
打破原有平衡,才是全盘击溃的最重要的一步。
如果不是为了给死去的父母一个交代……
只可惜,今后再没机会抱起这把吉他了。
这也就意味着,烈焰,暗社,无极,全都无法幸免。
尹宸星突然毫无征兆地伸手臂,挡在了他的前面。
“……宸星,你这是什么?”
……屋门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两
祁白躺在房间地板上,冷风顺着未关紧的窗不住侵袭来,他恍若未觉。
“阿霁,你明明知的,没人能更改主人的决定。”连思低声劝阻,“就算是你,也不行。”
“It'smylife,It'snowornever,Iain'tgonnaliveforever,IjustwanttolivewhileI'malive……”
肖然固执地又一次搂住林时伊,只是把脸埋后者的颈窝里,再不开。
他才刚刚知,自己的养父和两个虽然是警察,却同时隶属于一个特殊的特战组织,这个组织是在父亲殉职那年解散的,又在两年前重新组建的,它叫作“替天”。
我比肖然更合适,我已经注定得不到想要的那个人,如此,倒不如成全兄弟。
楚霁沉默垂眸,无声无息掩去了眸中一丝落寞光影。
“阿霁,没用的。”尹宸星的声音很平静,却仿佛是了什么重大决定般定,“还是我去和宁叔说吧,我比肖然更合适。”
而这一次“替天”的任务,是作为先锋队,协助警方打击中南地区黑势力,尤其是黑榜上最威胁的几家,一个都不能放过。
养父顾威以个人名义向上级请求将他破例收组织,昨天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