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咬牙隐忍呼之的痛叫,仔细去看香乌鸦的脸,辨别着那眉心至鼻尖的狭长剑痕。
“哧。”裴唐风笑,开齿去啃他的柔的耳垂肉,宋晓酒浑糙肉厚的,惟有这一腻绵让人不释手。
香乌鸦本长相清秀俊俏,只是那剑痕的存在抹去了他的秀气弱,添了不尽的狂野和魅惑,再衬上那双阴翳的眸,冷冷盯住青衣的时候,便如猎人盯住了自己困住的野兽。
可怜宋晓酒满腹牢,却敢怒不敢言,默默的埋脸在枕棉絮里,简直想把自己憋死。
裴唐风凝视那有些颤抖紧张的拳,眸不解。
“认了么?这便是你当年留的。”香乌鸦讥诮。
良久,一吻罢,两人皆息不止,宋晓酒两眸湿漉漉的,默默注视着同样望着他的裴大人,突然别别扭扭的伸手枕,摸索了半天,握得紧紧的拳举到裴唐风面前。
等了半天等不到大人说话,宋晓酒更加紧张,狠一咬唇,豁去了,摊开手掌声气:“拿去,给你的!”
青衣思及此,认命的闭上双眸,喃喃的开阖的唇溢一声几不可闻的“师兄”,而后,冷淡:“技不如人,我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一夜很长,夜渐深,雾张府衙后院却仍然灯火通明。
香乌鸦却是讥诮一哼,双剑鞘,裂帛声速起,转瞬缕缕丝锻衣片纷落,青衣被那双剑削的光,面如土,一双虎目瞪得圆溜,完全不明香乌鸦的作为。
裴唐风见状唇角不禁些许笑意,弯腰伏在宋晓酒的后背上,红唇贴着他鲜艳滴的耳垂,轻声:“宋捕这是害羞了?”
宋晓酒曲着趴在床榻上,整张红脸埋在枕里,也不知是憋气憋的通红还是羞耻所至。那人坐在床侧,修长的手指挖了一块冰凉的药膏正在他某个隐晦之温柔轻抚,似怕疼了他一般慢条斯理。宋晓酒却恨不得他速战速决赶紧完事,哪里抹药抹成这样的,这分明是在调戏他才对。
“害个屁!”宋晓酒闷里闷气的反驳声传来。
言罢,香乌鸦转走,几步后翻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再不理会光溜溜的被悬挂在横梁上半空摇晃的青衣。
到青衣的衣摆,漫不经心的摩挲着,“你就不觉得我额上这疤痕熟么?嗯?”手腕用劲一转,剑柄一到青衣双间最脆弱的地方,上传来一声闷哼,香乌鸦慢慢抬看去,很满意那人扭曲的惨白的脸。
“大人……”宋晓酒耳垂被啃咬的的,忍不住转过来要躲避那扰,谁知两人贴的太近,如此简直是把唇送上去给人享用,于是裴大人也不客气,住他要逃跑的后脑勺,狠狠堵住了他的唇,尖侵,勾引他的一共起舞。
这算不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命运作人?
青衣仔细辨认那人的眉目,依稀间忆起经年以前,他和行舟卿结伴游,在酒肆遇到一个刺杀行舟卿的黑衣少年,那时自己闯江湖全凭着年少轻狂的不可一世,遇到那少年杀手,自然免不了要逗一番,谁曾想,那少年竟仍然活着,还活到了时至今日,浑散发着致命气息的站在自己面前,阴翳的仰视着他的狼狈和落拓。
“青衣,你唯一的可取之便是,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