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回!”
皇上向来很不喜皇后,恨不得把这五大三的女汉改嫁给他最讨厌的九弟,但皇后父家在朝中的影响举足轻重,又一直是在背后默默支持他巩固皇权的暗势力,所以无论于于理,他都不便动摇自己的基。
“皇后!不要以为你有父家靠山朕便不敢动你!当初朕娶了你,也不过是为了世家联姻,彼此互利!你嫌弃朕不是男人,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尊容!”
别人的皇后喜坐镇后,喜争风吃醋,他的皇后喜穿黑衣四神鬼没。这桩婚事若不是先皇御赐,皇上早就把皇后打包丢去喂狗了。这么多年,被神鬼没的皇后吓着吓着,皇上竟习惯了,还因此养成了超凡脱俗的警觉。
“胡说!”皇上怒而甩袖。
黑皇后满失望的瞅着皇上,左右打量一番,最后目光落在某个地方,“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香乌鸦撇撇嘴,不声。
温玉竹噎住,默默翻过去,仰躺在屋瓦上,从腰间摸一支碧绿长笛,在手中把玩片刻,而后凑到唇边,低低了起来。
侧眸望去,香乌鸦只能模糊的见到那人的半边轮廓,笛之时,竟十分专注,而那动的手指,一起一落,笛声便也忽远忽近,忽忽低,穿云透雾,绵延千里。
若较真起来,还真是社稷江山之福。
瞅了半天好戏,温玉竹叹:“好在我们早有先见之明,将庭院四周的护卫和暗影清除了,不然大人和宋捕那香艳好戏让旁人瞧了也就罢了,反正大人不介意。可皇上和皇后吵架一事若传扬了去,那就贻笑天了。”
庭院方角另一小楼屋上,静默的伏着两人。
月光影影绰绰照着两人的面容,竟是温玉竹和香乌鸦。
不自觉转瞭望庭院花海方向,夜雾正,花絮却纷飞,簌簌抖动的花枝如被笛声拂,左右轻晃,摇曳生姿。
耳畔淌着这样的笛声,香乌鸦竟有些许的失神。
“皇上你去哪?”
黑皇后:“皇上是不喜自己看不上的人却有人视若珍宝的那种挫败罢。”
如此一来,脾气也发了,狠话也了,皇上不得不抱怨,他这皇后本来就黑,又总是穿一黑衣,若不是皇城殿中月明珠光太亮,皇上觉得他真的会找不到他的皇后。
听闻皇上不择言的指责,黑皇后若无其事的掏掏耳朵,语重心长:“常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上哪,你竟纠结于相的人是男是女,这也怪不得臣妾怀疑你……咳咳,是不是女扮男装哪?”
便只是黑也就勉接受了,可别人的皇后是瘦的,为什么他的皇后……虽然不胖,可为女人也太壮了吧?
“……”皇上扶额,瞬间觉得疼无比。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好闲事的病?”香乌鸦突然冷冷开。
“男人男人,成什么统?”
屋角骤起一声细响,微微一剑光轻晃,
黑皇后叹息着摇看皇上,怜悯:“皇上,你已将这一生献给了江山社稷,便没有多余的力来儿女长,臣妾自然明白,但你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大臣们相亲相罢?”
笛声悠扬,却如何也掩盖不了这俗世的喧嚣。
温玉竹悄声:“皇上和皇后又吵架了。”
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