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今汀在接受心理治疗的过程中,逐渐康复起来,因为曲九的存在几乎要把他疯掉。那种讳莫
可这样的日,还得持续多久?一个星期或是一个月又或是一年?
老太太哽咽着说:“没想成是在这种况见着你。”
玻璃窗另一边坐着位老太太,发花白,面极差,一双成两条陷在满脸的皱纹里。
“小久上个月打电话跟我说……过年要带你回家……究竟是为啥啊?孩,你告诉我究竟是为啥?”老太太忍了太久的绪终于决堤,哑着嗓连声儿都快哭不来了,泪就那么一个劲儿往掉,越过脸颊的堆褶在桌上汇成汪洋。
可往往固执追求一件事,到最后你的初衷便会变质。
这里,是他和曲重久曾经的一方小天地。
“36号,有人探视。”狱警打开笨重的铁门,为他上手铐引到了探监室。
“我是……重久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伍哥。”第四十二次叫了。
伍今汀被关一间单独的牢房,每天行着长达三个小时的心理治疗。他被告知了所有真相,却依然觉得一切都像是假的。如何才能逃避呢?他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从狱以来,曲九就一直在那里。坐在他对面的地上,都不眨一地瞪着他。
伍今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曲九跟着站在他旁边,他忍不住看了一,那人垂着,只是安静的站着。
伍今汀在受审时,看着证据一一陈列在他面前,无动于衷。直到跟着警察来到Z大旁边的一老式居民楼时,他才恍然间觉得有些熟悉。三层302号,房间摆设与他的梦境相重叠,只是不再有生活过的痕迹,整洁净得像样板房。卫生间的浴缸里也不是血泊,而是空空如也。
伍今汀不敢回应,因为他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左上方的监控记录着,而显然监控里是看不见曲九的,只会看见他和空气聊天,从而徒增他每天心理治疗的时间。
伍今汀拿起电话:“请问您哪位?”
“什么意思?”
于伍今汀而言,什么事他都可以不在乎,只有在曲重久这件事上,他必须与所有人比,只有这件事,他必须拿第一名。
间?他有些疑惑所以印象深刻。警方紧急调取了三医院14日的监控,果然傍晚六半左右,一名医生从一楼推着病床去往了地二层,据敛尸袋的膨胀程度可以确定里面装的是曲重久的尸。宋警官问他记不记得是谁送的尸来,老李说是急诊科的小于。宋警官仔细琢磨了监控,又问,这罩帽得这么整齐你都能认来?老李赶紧答,他名牌上写着的啊!警方又赶紧找来了小于,问他14日午了什么,小于说连了三台手术,一直到五才结束,就上楼上休息室睡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得了,事理清楚了,现在只要找到伍今汀在五到六这个时间段过休息室的证据,这起案件就成功告破了。
我以前总说,世界上绝没有比我还你的人。为你落泪的人不一定你,不为你落泪的人也不一定不你。我多希望你能长命百岁,那么我便可以你到老去死去,而我离开后,你的余生再遇不到同我一般的人,你只能怀念我,用尽整个余生。可你看现在,你的人既为你落泪,亦不为你落泪。那究竟谁才更你呢?
多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