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单词。
一周后烧终于退来,于是我第一次在被一勺勺喂时,反应过来边的人在说什么。
尽所有的书里都抹去了太阳相关的说辞,却把如今的光源叫moon,称它绕着我们旋转。仿佛几百年前人们纠结过的问题再次重演,所谓的“地心说”再次现在书面,却在我里到都是破绽。
当我第一次发现很久已经很久没看到自然光源时,已经是我来到这里的第四周了。
我拿着几把尺测钟的摆角,把书角捻得油乎乎,地球仪被我转得吱嘎响,黎昂的好几件衣服袖被我蹭满墨,桌上多了好几抹不去的蜡痕。
于是在漫长的黑夜里,我缠着黎昂给我讲世界观,并把他家里的书翻了个遍。尽我大学时读的是非理类工科,但对这方面一直很兴趣,研一时还去积潭蹭过赵峥老师的课。中二时期妄称过自己为“费传人”、“费米第二”的男人绝不能对未知的世界认输。
鬼在我耳边低语:傻孩,哪里是换了种你熟悉的语言这么简单。
炉火在我后腰上留一块不大不小的伤疤,过了三周后已无大碍,但足够成为我懒洋洋在沙发上指使黎昂去添柴的借――虽然我只能用垂的尾音蹦可怜巴巴的“youe”、“charcoal”。
黎昂向我确认多次我说的不是“son”之后,我翻纸笔写这三个字母,黎昂连连摇。
当我有一天吃饭的时候走神想着等极夜过了怎么算太阳度角时,差把手伸火里时,黎昂疾手快拦住我,却终于再也忍不住得站起来绕到我后,之后一巴掌扇在我后腰上。
\"IamLiAng,whoareyou\"
两周后,我终于能地走动,也坦然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各种病菌在我上孙满堂。我发起烧,额冰凉。
我总结归纳类比推理证明许久,推断现在的时节是北极圈之外的极夜,现在的时是太阳消失之后的未来。太阳存在过,但已耗尽它百亿年的寿命,走向终结。而地球迁移到银河系外不知多少万光年,在一颗西升东落的恒星旁,自东向西安家来。于是一天少了三个小时,一年少了两个季节,地球倾斜角度大到连曾经的亚带都逃不过极夜。
在我度过最初的震惊之后,迅速产生了对这个世界探索的望。
他那标致的“我国青少年积极向上的神面貌”着一纯正的敦音,让我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已经飞向天堂被东方的小天使接待了。上天一定是记住了我大一时托福成绩单上那个大大的66,英语之神的惩罚果真早晚会来。
5
于是我问黎昂:“Whereisthesun”
我被这一巴掌从科学梦里扇醒,看着他气鼓鼓的脸颊和皱起的眉,我猛然发觉自己未免太过自我沉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黎昂好好说过话了。前的人看着结实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那一瞬间,我在炉旁打了个寒颤。黎昂疑惑的表好像在嘲讽着我已经被无数穿越文腐蚀掉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