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中恼火地痛斥着顾当年的行为。
要说演技,顾才是影帝级别的人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换了他,他可能也会当不知。
周景中又拿起壶给两人的玻璃杯里添了捂手,“这事儿怪我。”
周景中神扫过的白墙,动了动嘴唇回忆:“我跟顾穿开裆那会就认识了,从小就没怎么念过书,大概在95年那会吧,他带着媳妇儿跟儿去打工,他媳妇儿跟芳关系要好,时常通电话,他媳妇儿老跟芳抱怨他酗酒打人,过了一年多吧,顾就领着你回来了。”
不,他应该是有心虚的,否则也不会在喝多了的时候,不停地跟他说对不起。
其实他能理解周景中当年的心。
顾清池将这些迟来的记忆一一现实里,去还原那个被掩埋在地底二十多年的真相。
“我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周景中翘起二郎,双手抱着杯搁在膝盖上,“当年他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可不
“要说难也不难,要说简单也不简单,”顾清池淡然一笑,“现在技术发达了,个比对就能结果,但如果我爸妈放弃找我了,我就算是找破天也没办法。”
难就不心虚和害怕吗?
顾清池张了张嘴,说不话,意料之外,理之中。
“我要办张份证。”顾清池老实说。
认来你,看到你眉那儿的疤才想起来了。”
即便是心里抱有怀疑的态度,也毫无立场去这件事,加上顾的暴脾气,如果真报警了,指不定要闹到什么程度呢。
“去公安局填什么资料啊?”周景中抓住了重问。
“我一看,这孩不对劲啊,追问了半天他才跟我坦白,说媳妇儿跟大儿了意外掉河里死了,捞上来的时候尸都泡烂了,你是他的二儿,”周景中说,“我当时就觉得懵,他媳妇儿跟芳打电话时候从来么提过还有二胎这茬,但顾又非常持说是他孩,我也没话说。”
顾清池很难想象顾当年理直气壮跟人说这番话时候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到脸不红心不的。
“哎,如果当年我要是持去报个警,估计后边儿就不会有这么一连串的事了,”周景中懊恼地“啧”了一声,摇叹息,“后来你到了城里,也就没了联系,都不知你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彭芳手里织着衣,“现在要找你家人不容易了吧?20多年前的记录还能找得到么?”
顾清池愣了愣,蹙眉抬眸看向周景中。
两人在周景中家聊了一个多钟才回客栈。
顾清池笑笑说:“平常工作太忙了,一直没什么时间,这次是回镇上公安局填资料的,看到有小船,想带我朋友绕镇兜一圈的。”
“怎么会怪你呢。”顾清池笑了笑。
“份证!?”周景中相当吃惊,“你还没办过份证啊?”
宋彧听得发麻,想想都觉得后怕,顾清池就这么跟一个人贩相了20多年,还一一声爸爸。
彭芳指了指自己的眉梢。
顾清池把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都跟周景中说了一遍,本来不想提顾被抓的事,结果在周景中的追问,一通秃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