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不要太着急了,”宋彧发动车前瞟见顾清池的安全带都没扣上,伸手替他拽上,又了他脑门,“我记得你说过你爸没文化,属于法盲,对自己犯的事儿要负多大责估计都不知,就算是真的参与了行动,被提起公诉,也可以从各个方面替他辩护,申请减刑。”
“不会。”顾清池麻木地回应着。
顾清池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警局的,浑浑噩噩地坐副驾,还是着通知单发愣。
顾清池摇摇,又抬起,“聚众赌博被抓过,罚了钱算吗?”
顾清池沉思片刻,动了动嘴唇,“好像十来天吧,好多年前的事了,我记不太清楚了。”
其实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安安顾清池。
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难受,焦灼,慌乱,忐忑,不安……
宋彧没有发动车,还在跟电话里的人说着。
.被羁押在警局时,心里反而像是有块大石沉沉落地一般。
他对顾的印象并不好,可以说是相当差了,在看到那张通知单的时候,有种先为主的观念,在心里认定顾是参与犯罪的。
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了,只能盯着纸上的红印着急。
两人一起走警局,宋彧的嘴巴都没停来,一边安抚着顾清池一边打电话向一个学法律的同学咨询遇到这样的况该怎么办。
宋彧心疼顾清池的,这才刚消停了一阵,就又有这么复杂的事嘎嘣一砸脑门上了,如果没有碰见自己,估计又跟只无苍
所有的绪都涌了上来。
那老东西最好是不要参与去。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宋彧了他耳朵。
“神经病啊,真不是我,是我一朋友的爸爸,今天刚收到警方的通知,说是羁押在了第一看守所,人见不到……”
“哦,所以在这个侦讯期间只能请律师去沟通是吧。”
宋彧抓了抓发,深了一气,右手指尖一一地着方向盘。
顾清池垂眸不语,把手里的通知单对折对折再对折。
“拘留过吗?”宋彧追问。
“那人肯定要想办法捞来啊……”
顾清池看着窗外,从咙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提起公诉要多长时间啊?”
“从犯……我哪知他是从犯还是主犯,我连他是不是犯都不知……”宋彧拧了拧眉,嗯嗯应了几声,“你这说得我都糊涂了,你发我个定位,我一会去事务所找你。”
他不知顾清池脑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也可能什么都没想。
宋彧放手机扭看了看顾清池,“我刚才已经打电话问过我同学了,其实就算是你爸真的参与去了,也可能是起辅助作用的从犯,联系买家,或者是帮着运送一……哎你爸会开车吗?”
他不知自己可以什么,前没有任何方向。
长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脸。
“你爸以前应该没什么案底吧。”宋彧问。
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在他心里,那些贩.卖.儿.童的罪犯,就他妈应该被判死刑,减个屁刑。
顾清池偏过,看着宋彧神态自若地跟人讨论着一些细节,心里不是滋味。
要不是为了顾清池,他才懒得费那么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