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死的声音越发低了，几乎听不清：“嗯……其实我不太记得了，每离开一个宿主，我的记忆就会被清空一次，只保留一些基本的信息。照常理来说，在宿主的度条没有被消除掉的况，我是必须呆到宿主死亡才可以离开的。”

时掏了掏耳朵：“……什么？”

哐当。

“你居然只靠直觉就这么确定这件事？”时不敢置信，绪接近崩溃，“万一你的直觉骗了你怎么办！那你不就也会忘了我吗？”

小死吓了一，忙补充：“不过你和宝贝是不一样的，就算我离开了你们，我也会记得你们的，因为你们成功改变了命运，把度条消掉了！”

时深沉低，思考十分钟，然后抬起打了个响指，说：“我大概是被时差折腾得有神志模糊了，刚刚居然现了幻听现象，来，我们换一个问题。”

时噎住，然后崩溃地搓了搓脸，扭看了看外面的异国景洗了洗脑，说：“我不是不信你，我就……就是需要一时间消化，我其实是个唯主义者，你信吗？”

时有炸：“你怎么能保证你能记得，你都忘了998个人了！”

“那没有消掉度条的人……”

时疑惑，问：“那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不会的，我肯定不会忘记你们！”小死再次保证，甚至还发了个毒誓。

小死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郑重起来，字正腔圆回：“拯救世界！”

时胳膊一歪，脑袋撞到了车玻璃上，唰一坐起了。

“应该是都去世了。”

时觉得它发毒誓的语气有些好笑，但因为心里压着事，又实在是笑不来，见时间已经过了十一，脆拎起背包，在四周游客看神病患的视线里，随便找了条人多的街了车。

时觉得“应该”这个词用得有些奇怪，问：“应该？”

“不是。”小死回答，又斟酌了一语句，说，“我的最终目的不是这个，但想要达成我的最终目的，我必须先帮你们改变你们的命运，让你们好好活去。”

他昂的绪慢慢回落来，在椅上，良久，妥协说：“小死，我相信你，你可千万别忘了我……你不是总说你是我和廉君的爸爸吗，哪有爸爸会忘了孩的。”

时只觉得上被倒了一桶油，然后还有人递了支火把过来，气笑了，说：“你如果敢动我的记忆，让我忘了你，我就……就……”

“，你不信我。”小死的语气变得委屈。

那么后面的度条本就不会产生。”小死低声回答。

“我的最终目的，是拯救世界！”小死又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

“没关系的，如果我忘了你，相对应的，你这边也会失去关于我的记忆。”小死连忙安抚。

“我真的会记得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会记得。”小死保证。

就什么呢？如果真的被夺走了记忆，他又能什么呢？估计只会像个傻一样，乐呵呵的过完这一辈吧。

用改善了一心，然后给时纬崇买了一些小玩意当礼，十二半，时重新登上了一辆前往小镇的观光巴士，整理好绪，再次摆开聊天的架势，在心里问：“所以你其实是一个专门去帮助别人改变命运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