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苍碧一大早没见着连云，以为他去了逍遥，便这么跟两只小妖说了。

逍遥笑得云淡风轻，拍了白布偶一脑袋，施施然去找苍碧。

苍碧蹲在正当中，专注埋，搓着一团黑泥，了好久，终于成个歪歪扭扭的小长条，端在手心，闭虔诚地了两：“小黑，你要是去了天上地，寻着空了就给我报个平安，蒙声不响就不见了，一不义……”

苍碧心中不好的预渐渐升腾，心急如焚地冲了去，一路跑连云阁，拐上楼梯，闯连云屋，里空无一人，连桌案上的茶盏也空得透着寒光，转退，又推开自己房门，里鹅黄的丝绦竟全换成了他梦寐以求的雪白，床榻打理得没一丝褶皱，妆台上多了几条崭新的发带，桌案上一盘油香豆腐，覆着封咒的黑烟，一切井井有条——唯独没有连云。

“小黑？”逍遥挑眉，抬指又把才搓的短泥条戳断了，“你是说那条黑地龙？”

心里漏了个，鲜红的血仿

这小妖若不是生得一张倾世的容颜，还安着一颗和衣袍般纯净的心，那这份单纯恐怕就要被称之为愚蠢了。逍遥拐弯抹角地说辞带不动他，笑着摇摇，直话直说：“你的小地龙，是连云用右手小指指骨幻化的，为的是贴守你，免你独自一人时，受灾受难，他怕你一时受不住残酷的真相，还以此封印你原本的记忆。望阳村中，你从胡虏手中安然无恙逃脱，便是他用尽那一截指骨的妖力，化作护障替你挡了所有刀锋箭矢。”

“就是他，逍遥大人，您知他在哪吗？”苍碧翡翠一亮，几世曲折，除了心心念念想着要回来见连云，支撑着他的，也就是形影不离陪伴的小地龙了。

“这是？”逍遥蹲，两指随意一，黑泥条断成了两截。

这四天，连云雷厉风行地把损毁的楼宇修复完全，周遭的残骸也打理地净净，屋后原本的小空地上，竟被围一小片花田，种上了白的玉帘花。

逍遥大人说话深莫测，苍碧一时反应不过来，低首端详自己小指半晌，念叨着：“连云的右手，小指？他的小指受伤了！与小黑有关吗？”

“知。”逍遥指着右手小指，“他曾经在连云这里。”

“走了？去哪？回湍江？飞升？”苍碧一颗心刚装满心疼，就被这一句走了驱赶得空落落的寒凉，倏地起，“他是不是生我气了？气我什么都不知，气我害他受了伤，气我服了灵丹抢他的？气我……”

“连云呢？”苍碧这才意识到，逍遥在这，连云却从一大早就不见踪影。

“消逝了，如何再恢复？”逍遥反问。

“啊。”好不容易造就的小黑躯壳就这么被毁了，苍碧一看是界神大人，也不好发作，只能哀怨地捡起一抔黑土，继续搓，一五一十地答，“逍遥大人，你都知，也不用我多说了，小黑陪了我那么多世，还救了我，现音信全无，我心里过意不去，就想给他立个衣冠冢。”

逍遥：“他走了。”

“所以他的小指才成了那样，再也无法恢复？”苍碧松了手，黑黝黝的土泥从指间落。

连云眉宇皱过无数次，愠显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对苍碧怒声，自永和镇中伤害镇民一事后，也再没有不告而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