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烟,你不能去山阴。”城旌把苍碧拉到自己一侧,不让他站在连云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他不值的,你别犯傻。”这一路而来,他一直对连云满怀敌意,与
该是嫌弃孩童的不方便,连云了房间,每走一步,躯就长大一圈,到苍碧面前坐时,已是大人模样,倒了熏人的药酒在手,在苍碧淤痕上细细地搓起来。
山里一派狼藉,显是则风已经来撒泼过一次,但苍碧仍不敢掉以轻心:“我今夜就去山阴,妖王大人知我们跑了,暂时应该不会来,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别去,省的被看到了,等连云伤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看能去哪。”
“连云?”苍碧摸不透他,又怕惹得他眉更皱,只能由着他在两间房间,不知捣腾什么,再来时,手上多了瓶跌打损伤药,也不知从哪翻来的。
“连云……”苍碧也不知该说什么,唤了一声,就静了。连云也没回,爰爰缩起,在桌边看着,城旌也朝这边看,脸鼓得跟他是老虎时一个模样。
恰到好的手法缓解了疼痛,苍碧窥看专注的连云:“不疼。”
屋里一时只听得到手掌在小臂上簌簌过的声响。淤血能散,凿在心上的伤却难愈,更别说凡人脆弱的命,一殒没就再无转圜。
“我的错。”连云替他去泪。
城旌还要发作,被爰爰拉了厨房。
连云放鸡,走了。
城旌一气之就要掀桌,被苍碧:“别坏了阿的东西……犯的错,我会担。”
连云的暂时稳定了,回程的路途走得快了许多,在翼望山边界,一行人还是停脚步,毕竟当初是为了避开妖王,光天化日里回去定是不行,计算着时间,在夤夜时分在偷偷摸摸地回了府。
“我来。”连云抢过鸡,捧在手里搓了一阵,覆上苍碧额角,轻柔地压起来,“疼吗?”
不时,爰爰拉着城旌回来,城旌置气地往角落席地一坐,爰爰手里拿了个鸡,蹩脚地剥净,在苍碧额角:“听说鸡能消的。”
连云一如既往地不答,但苍碧心中自是有了答案。
“当然是你的错!”城旌怒吼,“跟我们废话什么!去给他们认罪偿命啊!”
她知有这法,却不知该怎么,只把光溜溜的鸡死命在红上,苍碧反而痛得更甚,又不好直接说什么,只能忍着龇牙咧嘴,委婉:“爰爰,不用了……”
苍碧挤笑:“不打紧的,只是看上去吓人了。”
苍碧一行又多留了数日,难以补偿,只能竭尽所能,帮着妇人把家里的后事料理完毕,等一切尘埃落定,才在妇人的再三致谢及挽留告辞。
连云一言不发,看着苍碧方才被打的额角,两人视线交汇,他又低,看着雪白的广袖。
苍碧肩膀垮,忍着的泪终于落了来。
“疼要说。”连云了一阵,移开鸡,红消了不少,便又撩起苍碧广袖,眉又敛了起来,刚才受了一棍的小臂,青了一。
“城旌,够了。我说过了,我也有错。”苍碧。
“你特意跑过大半个镇,是为了与我们撇清关系?”苍碧问。
“无烟。”爰爰拉拉他广袖,“别哭了,不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