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他人求仙问是为的什么,他却只为长相守而已。
一名弟上来收拾残局,嘴,“咳,忙着金屋藏。”
止,只能看着洛庭之转就走。
洛庭之笑起来,“又动不了了?”
“陶师兄……”苏芹一见是陶攸宁,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想起正事又激动起来,“方才、方才弟在缨义台切磋,有人使了三昧真火!”
洛庭之方才的冷傲跋扈一扫而空,整个人歪倒来,没骨似的歪在他旁,“别这么叫我。”
“我看是忙着成仙,跟他短命的师父一模一样。”玉凝气得一掷杯,骂了一句脏话,“虎落平阳,现在谁还把我们西川阁放在底!”
陶攸宁一顿,“什么?”
空无一。
陶攸宁拍拍他的发,“你去修炼吧,我帮你‘批折’。”
他毫无阻碍地推开火焰之门,里面空旷无垠,只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
两
洛庭之走贺世君生前的书室,陶攸宁则托着腮对付浩如烟海的文书,不知过了多久,连好脾气如他也烦躁起来,“天晓得从前贺世君怎么受得了这些。”
自青梧人殒命,鸿帝伏诛之后,凤栖也就没了代代相传的凤凰之力。为何突然又有人使了三昧真火?
“不是签了盟约吗?他们还想怎样。”
“我可没有。”洛庭之隔空蹭了他一记,“我看是你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你……放开我。别玩了。”
“礼不可废。”
“所以啊,哪怕我现在再伏低小,哪日他们要以此攻讦也半分不会手。”洛庭之他的手心,“总而言之,别人的事少,我现在一心成仙,对他们争名夺利没半兴趣。”
树叶凋零,草木枯萎,盘错节的枯枝宛如一片废墟。
“那你当叫夫君才是。”洛庭之握住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玩,陶攸宁想却动弹不得,耳渐渐染上一丝薄红。
甚至连理由也别无二致。
陶攸宁岔开话题,“玉凝请你喝酒,你这么快就回来,人家又得说你恃才傲,不好相与。你练祁的魂傀儡之术他们已经多有忌惮,往后万一哪日以此为借发作起来,于凤栖又是一大祸患。知你不喜与这些人虚与委蛇,可当了一门之主,少不得忍着些。”
待人走后,玉凝嗤,“没兴趣,没空,赶着去投胎呢?”
“不止是他……我们突然发现,大家又可以用三昧真火了!”苏芹又喜又怕,“师兄,这、这意味着什么?”
陶攸宁笑,“苏师妹?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玉凝的话确实没说错,洛庭之的确和贺世君一样,一心成仙。
“盟约算不得什么,他们不过红罢了。”
看来凤栖是该设些文职了,总不能把主累死。
怎料此时忽地有人闯殿来,大喊,“主!主!”
陶攸宁无奈,“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谨言慎行啊陶师兄。”洛庭之笑起来。
洛庭之自书室走,带着陶攸宁奔赴火境。
“主回来了。”他笑起来,“这都什么鸡蒜的小事,也来打搅你。我们凤栖是不是也该设些长老分坛主之类的,免得事无巨细全堆在主上。”
洛庭之匆匆赶回负礼殿,只见陶攸宁“坐”在桌前,周仍是朦朦胧胧,但一只修长的手已能化形,笔若游龙,批一个又一个“阅”字。